喜弟揪著自己的心口的位置,這麼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招弟是怎麼過的。
“不過夢娘會唱個曲子,樓裏的媽媽想將我賣個好價錢,一直壓著賣藝不賣身,如今跟了咱們爺,效仿江淮河上的如是女,也或許是一段佳話也並不會給爺的臉上添黑。”夢娘自顧自的解釋,眼裏多少還有些驕傲。
“姐!”招弟眼睛通紅,可憐兮兮的看著喜弟。
喜弟緩緩的閉上眼睛,“窩囊!”嘴上說的再狠,也還是因為心疼的厲害!
隻是這兩個字說出來,招弟想是被抽幹了力氣,撲通一聲坐在椅子上默默的落淚。
“這話什麼意思?”夢娘聽出話不對來,不由的問了一句。
喜弟斜了夢娘一眼,“你是自己滾還是被是想被人扔出去!”
夢娘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喜弟怎麼突然衝著她發難?“長姐,我是無辜的啊,我雖然賣藝不賣身,可爺是餘記的人,連媽媽都不敢得罪我一個弱女子還不是得聽之任之!”
她說的越可憐,就像是一把刀桶的越深!
“滾!”喜弟都忍無可忍了,可想招弟的心該是有多疼。
“長姐您不能這般對我,我自知比不上夫人乃是賤命一條,死了也不可惜,可因為我讓夫人落上個善妒的名聲便就得不償失了。”夢娘一著急幹脆撲通一聲跪在喜弟跟前,雙手抱著喜弟的腿,像是這一鬆就會是去一切一般。
“你豈可與我妹妹相提並論?”喜弟說完抬腳就衝著夢娘心口的位置便是一腳!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讓著惡心的人離自己遠些!
夢娘被踹的咳嗽起來,“你,你們兩個毒婦!”
一手指著喜弟一手捂著肚子,臉上的表情愈發的痛苦,“疼,我肚子疼!”
與此同時,裙擺似乎有點點紅色落下。
“姐,這該怎麼辦?”招弟有些慌了,眼見著血流的越來越多,她眼前一花好像連門都瞧不清楚,就是想去尋大夫來,也都走不出這個門。
喜弟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夢娘,卻不為所動。
“救,救救我。”到了這個時候,夢娘也覺得害怕了,伸著個手想要抓到喜弟。
人,在她掙紮的時候是抓到了,可結果,喜弟依舊端的是冷眼旁觀的架勢,根本沒有幫她的意思。
“姐。”招弟跌坐在地上,不由的喚了一句。
喜弟終於慢慢的勾起了嘴角,“這個孩子,怕是留不住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
突然倆人直接進了手術室,這於喜弟而言隻是一個簡單的清宮手術,做完後讓夢娘在招弟屋裏歇著。
“姐,咱們怎麼辦?”出來後,招弟拉著喜弟的手有些局促不安。
像手術室這個地方,招弟進過雖然上次就更做夢一樣,現在也不至於說瞧見了有多麼的稀奇。
喜弟讓招弟先端來熱水,洗一把臉再說。
“明日,你隨我進州城,我們一同去尋李木子。”喜弟隨口說了一句,仿佛孩子的性命在她眼裏,不值一提!
“姐,你,你想,我。”招弟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開口,良久一咬牙下定決心後才說道,“姐,木子做的沒錯,我,我並沒有想和離。”
說完也覺得自己窩囊在那捂著臉放聲哭了起來,“姐,我該怎麼辦,我們說好了我們隻做尋常的夫妻相敬如賓。”
這一哭起來仿佛要將這幾日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這些日子幾乎每日都有女人登門,之前也就罷了頂多是說與李木子什麼情呀愛呀的東西,可這次這個夢娘直接帶著肚子來的。
而偏偏夢娘也確實是李木子帶進府的,當時說的什麼看夢娘可憐,可他人不在府裏,也問不出什麼真相。
喜弟聽的火氣騰騰的往上冒,當時李木子怎麼許諾的她,如今那些言語還在耳邊,李木子便荒唐到如此地步!
“招弟啊你可知道,你心裏再喜歡一個人都不能放棄尊嚴沒有底線,委曲求全的日子太苦了。”喜弟將招弟拉在跟前,苦口婆心的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