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是正常的查案手段,可在秋姨娘眼裏這便是天大的屈辱,就算是查完了還在那抽抽噎噎的哭個不停!
“這位姑娘。”當衙差開始比對招弟的衣服時候,突然間喊了一聲。
而後直接將縣令請了過來,衙差蹲下身子讓縣令看個仔細,這碎布不僅跟招弟的裙子布料相同,更重要的是招弟的裙子也破了一點,而後正好與這碎布能對上。
如此看來,正主已經尋到了,必然是招弟無疑。
就是招弟腦子裏也是亂的厲害,根本不可辯駁。
“將她給我壓下去!”既然事情有了定論,縣令自然要利索的結案。
“慢著!”喜弟立馬護在招弟前頭,不讓衙差碰到招弟。
“溫夫人,難不成你是要袒護凶手不成,怪不得話說到一半人就走了,我還尋思招弟姑娘是有什麼急事,原來是來下毒手來了,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呐。”原本死了半截的秋姨娘,一看這事跟招弟有關,立馬活泛了起來。
“你胡說!”招弟沒法辯駁,可是她沒做過的事情,也絕不能承認。
“我胡說,那你倒是說說,你匆忙離開是做什麼去了?”秋姨娘不依不饒繼續問道。
偏生招弟不知該如何回答,溫言煜一上來就允了秋姨娘,她心裏不痛快,再加上今日來月事肚子也疼,瞅了那個空當趕緊退出去。
李木子瞧出招弟臉色不對來了,在後頭跟了過去,雖說李木子一直給招弟暖肚子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可這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話說出來便會遭人猜忌!
倆人已然有了婚約,連這麼兩日都撐不住,旁人定然會將招弟看成浪蕩的女子!
招弟自己倒不在乎這些,可李木子是那麼大的掌櫃的,要是傳出去這麼難聽的話,以後還怎麼見人!
偏生剛剛李木子被人叫走,像是有重要的事。招弟更是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實話,支支吾吾的也想不出個好借口!
溫言煜慢慢的走了過去,衝著縣令抱了抱拳頭,“大人,這是我的妻妹,您看?”
縣令連眼皮都沒抬,衝著上頭抱了抱拳頭,“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溫大人食君之俸該為君擔憂,該是大義滅親以正王法公道!”
縣令這邊說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溫言煜冷哼一聲,“希望大人能說到做到,不要忘記今日之言,無論凶手是誰都會將他正法!”
縣令隻當是溫言煜這邊想不出什麼法子來,故意的說詞根本不放在眼裏,“這是自然!”
說完,抬手讓下頭的衙差將招弟帶走!
“等等!”
溫言煜還沒說出來,突然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
喜弟微微的擰眉,倒是沒注意她什麼時候來的,並且還是站在賓客前頭。
“民女葉玄一給大人請安!”接著衝著縣令恭敬的行了個禮。
縣令立馬笑了一聲,“葉姑娘怎麼過來了,快些起身。”
這葉姑娘便是風水先生的女兒,便是喜弟當日見到的那個。
瞧著縣令對這葉玄一的態度,看來那風水先生倒是厲害有威望的,連縣令都給她麵子。
且外頭都被衙差圍住了,葉玄一還能進來,可見連下頭的人都得給她這個麵子!
做玄術的人,能做到這般地步,也算是圓滿了!
不過,喜弟更覺得溫言煜分析的對,若真是高人鮮少與衙門打交道,看來也不過是個俗人,利用自己一點本事,真真假假的將別人玩弄與鼓掌之中!
“前日溫家夫人曾來求過一塊福地,雖說家父已然尋到,隻是尚有一事家父覺得唐突了,特意畫了辟禍符讓我給溫家送來,希望溫家以後順心遂願。”說著,大方的走到喜弟跟前,雙手將黃色的荷包奉上。
與前日的暴躁不同,今日的葉玄一落落大方,不驕不躁想來就是大家千金,也不過如此!
喜弟含笑著將荷包接了過來,“讓先生費心,讓姑娘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