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在招弟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是我唐突了。”
這樣的親密卻讓招弟無所適從,正好看到旁邊桌子上放著的繡線,趕緊尋個借口拿了起來。
這般的招弟,李木子隻當是她害羞了,便也並未說什麼,隻將這一方天地留給了招弟,自己在院子裏收拾收拾。
也許是招弟心裏有事,手上一直不停的做著,一直到天黑都沒注意到。
吃飯的時候還是喜弟給送過來的,揉了揉胳膊才驚覺天已經晚了,身上也疼的厲害。
“我去外頭叫一下二翠。”看招弟神色如常,喜弟才放心的出去。
這二翠也是個實在的,看招弟這個當東家的都不去吃飯,她也不過去了一直不停的在那做活。
喜弟喊她之後,沒想到不是去吃飯而是捂著肚子朝茅坑那邊跑去。
看樣子也不知道是憋了多久了,喜弟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樣實在的二翠像極了蓮蓮。
喜弟看著頭頂繁星點點,心裏念著或許是老天有眼,特意安拍了二翠在她們身邊陪著。
至於蓮蓮,或許在那邊她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但願,他們能攜手共度奈何橋。
出院子的時候正好碰見李木子,李木子對喜弟素來恭敬,往後退了一步立馬抱起了拳頭,“長姐。”
“這麼晚了,怎麼想起過來瞧一眼?”喜弟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隻是視線卻放在李木子的食盒上。
莫不是她倆約好了要一起吃飯?可看招弟那樣子也不像是。
李木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天氣變涼,本來想過來給她點上爐子,可尋她的時候聽下頭的說今個她沒過去吃飯,我,我便。”
晃了晃食盒,剩下的話卻也沒再繼續往下說。
喜弟了然的點頭點,“你來的正好,她倆都在裏頭!”
對李木子愈發的滿意了,一個男人能這般心細,將來等著招弟的必定是數不盡的幸福。
至於今日算的,想來就如同溫言煜說的,不過是江湖術士想要賺銀子的把戲。
想到這,喜弟這才算是把心放下來了。
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賬房先生,新的旗子已經做好了,上頭繡著溫和餘,用金色線繡的就算是在晚上好像也能閃閃發光。
喜弟滿意的點了點頭,有餘記的招牌自然算是護身符了,而溫家才是主要的。
雖說喜弟倒也沒有什麼出嫁從夫的心思,可對於常這個字還真沒什麼情感,除了二嬸子常家的人早就沒什麼掛念了。
可溫家不一樣,心裏總是惦記著。
“動作倒是利索。”溫言煜的聲音把喜弟給嚇了一跳,手邊一鬆正好被溫言煜接住了。
溫言煜抬高些瞧的仔細,“怎麼有土了?”說著拍了幾下,隻是卻一直拍著餘字那。
“是嗎,這需要洗洗嗎?”溫言煜的話倒是讓賬房先生緊張了起來,這換新東家凡事都要注意了。
這還沒掛上去上頭便蒙了灰,可不是什麼好事。
賬房先生剛把頭湊了過來,溫言煜直接將旗子收了起來,塞在賬房先生的手上。“不要緊,已經拍幹淨了。”
而後手背到身後看了一眼蓮蓮的棺木,“我想明日將喪事與開業一同辦了,招弟的喜事在即,總該以她為主。”
不等喜弟說話溫言煜跟著又說了句,“那塊地我已經談下來了,明日就可下葬,至於人一會兒找長工們問問,看看誰家裏有空閑的便尋出來了。”
正說著外頭有了進來,說是送紙錢的。
連這些都準備好了,喜弟自然會依了溫言煜。
溫言煜又交代了賬房先生幾句,便說累了一日了回去歇息歇息,率先回了內院。
倒是將賬房先生給激動了個不行,邊抹眼淚邊念叨,“少東家真的長大了。”
大到,可以撐起溫家了。
這一點喜弟也感覺到了,與賬房先生一同將明日的事情順了一遍,等著安頓好了喜弟才準備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