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想著該安慰安慰他。
可沒等喜弟開口,溫言煜突然轉過臉來,“更何況,家裏沒個能立天地的人,你的日子也不好過!”
外頭風不知道把什麼東西吹倒了,聽著砰的一聲驚的喜弟趕緊朝外看了一眼,風吹散了烏雲,一點銀光掛在天邊。
溫言煜那邊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像以前那樣從櫃子上去取自己的被子。
喜弟縮了縮腳,總覺得溫言煜傷成那樣自己再這麼做總是不道德的,“地上冷!”
溫言煜聽後猛的抬頭,“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床上?”而後指了指地上已經鋪好的褥子,“你下來,還是我們一起?”
無論怎麼說他們也是男女別有,溫言煜這麼氣定神閑的談論總感覺好像哪不對。
喜弟搖了搖頭,大約是他想多了,溫言煜到底還小從前大約是見識少,才說得什麼喜不喜歡的話。
如今他在軍營尤其是已經了功名的人了,一定比以前見識的多。
在加上喜弟也聽說過,如果行軍時間長軍營裏麵還是會備女人的,以解將士們行軍的苦悶。
說不定溫言煜在軍營裏,已經有過女人了,這般從前的種種也就不算什麼了。
這麼一想喜弟倒也釋然了,掀了被子往裏麵躺了躺,“你若覺的冷便上來湊合一日,等明日再搬進個床來。”
說完喜弟突又想到什麼,“既然已經有了官職,你得想法子讓上頭的人瞧出你看過兵書,想法子露臉,爭取從先鋒營裏調出來。”
待在先鋒營裏每次打仗都要衝在最前麵,雖說上頭重視可到底是最危險的地方,溫言煜既然看過那麼多兵書了,自得想著法子往後頭調。
隻要實踐幾次,喜弟相信溫言煜一定會有自己的作為。
再怎麼說,喜弟始終覺得溫言煜是她帶出來的人,無論什麼都忍不住提醒一句。
溫言煜在那像是聽的仔細,一直沒吱聲等著喜弟那邊都說完好一會兒了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兩日家裏怕是熱鬧的很,若是讓人看見我們分床而睡?”
剩下的他不說喜弟也明白,肯定是覺得喜弟不得丈夫的心思,從而輕視喜弟。
喜弟沒好氣的白瞪了溫言煜一眼,感情她剛才說的都白說了,“那你就在地上睡著吧。”
身子一翻把被子掀起來蓋頭上,懶得理會溫言煜。
溫言煜這邊趕了好幾日的路也著實累了,沒一會兒便聽著有細微的鼾聲傳來,喜弟這邊卻睡不著了。
總想著受了那麼多傷,萬一再著涼了身子哪能吃的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還是偷偷摸摸的起來從箱子裏又拿了一床被子給溫言煜蓋上,才算是安心了。
第二日喜弟還是跟往常一樣醒來,揉了揉眼睛覺得身上怎麼那麼沉,喜弟翻了個身被子上的衣服都掉了下去,喜弟仔細的看了幾眼,這不都是溫言煜的?
一個激靈起身,地上早就沒有溫言煜的身影,被子也都整整齊齊的收了起來。
喜弟趕緊穿了外衣起身,剛一開門就聽著呼呼的風聲把喜弟又給逼了回去。
昨天一場大雨下的,今日覺得都有些刺骨的寒意了,喜弟幹脆尋了棉衣穿上,尋思著張羅著婆子把盤好的爐子給搬進來點上。
不過找自己的衣服的時候,順帶把溫言煜的給尋了出來。
穿厚了出門才算好點,“趕緊進來!”隻是剛站定就把喜弟給嚇了一跳,溫言煜就光穿著單薄的裏衣在那練刀!
雖說這麼活動身子也不會太冷,可也得分時候去啊,這樣的天氣萬不能大意了。
聽見喜弟的叫聲,溫言煜趕緊把刀給收起來。
剛站定還沒問喜弟是出了什麼回事,就被喜弟拽著胳膊往屋裏扯!
“這麼大人了,怎麼都不知道冷熱了,這麼冷的天連個衣服也不穿。”喜弟一邊說一邊趕緊給溫言煜套棉衣。
溫言煜無奈的笑了笑,“已經習慣了,在戰場上殺急了眼,都光膀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