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安大夫的話喜弟低低的一笑,“是啊,咎由自取。”抬腳繼續往前走,“姑娘家就怕所拖非人,還沒成親還就看出前麵是個大火坑,這對姑娘家來說自然是天大的悲哀,可!”
喜弟話鋒一轉,“若是對我忠心耿耿,我想盡法子也會護她周全,若是對我別有用心,在掉進火坑之前我不推她一把,已然是天大的恩賜。”
指尖輕輕的摩擦,聽著指甲碰觸的細小的聲音,“我這個人,絕對沒有爛好心。”
“夫人放心,我既然與溫家合作定然不會與溫家存二心。”安大夫趕緊彎腰抱拳。
喜弟輕輕的勾起嘴角,“您想哪去了,再怎說您也是跟我公爹一輩的老人,這交情自然不是一個新來的能比的。”
所有的壓迫感在這一笑消失幹淨,“正好我有事要求您幫忙。”
縣裏的那個大夫喜弟見過,是個脾氣火爆的,不管餘生用的什麼法子把醫館給收了,他心裏沒有怨恨是不可能的,可如果不用他的話,就喜弟手底下這幾個人的醫術著實撐不起來,所以喜弟想著讓最聰明的安大夫過去守著,未免他使什麼手段。
且也算是給安大夫個機會,讓他也繼續學習學習。
聽喜弟這麼一說,安大夫都聽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溫家的醫館保住不說現在連縣城的醫館都到了喜弟手上,這,這喜弟是得有多大的本事。
人往高處走,喜弟這麼安排安大夫自然是願意的,立馬表明忠心,“夫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夫人的厚望。”
心裏也明白了,喜弟帶他出去一趟不是為了看春葉,而是給他個警醒,若是心存不軌,他的下場不會比春葉的好。
恩威並施的手段,喜弟自是用的自如。
醫館雖說忙的厲害,可餘生那邊的約也尤為的重要,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喜弟讓賬房先生看著醫館,自己叫著招弟去赴約。
鎮上的酒樓人並不多,尤其是樓上包間就更少了。
“溫夫人!”喜弟一進來小二就熱絡的招呼,直接把人領了上去。
所謂的房間也就是用幾個簾子遮住罷了,屋子裏麵餘生坐在主位上,而縣城醫館的大夫和管事的坐在餘生的右側。
看來左上位是留給喜弟與招弟的。
“東家!”等喜弟與餘生打了招呼,這倆人也接著起身,對著喜弟抱了抱拳頭。
如此稱呼看來餘生這邊定是談妥了,喜弟笑著回禮,“您客氣了,以後共同出事有什麼做的不對的還忘先生們提點。”
“嗯!”如喜弟所料這大夫肯定心裏不痛快,不冷不熱的說了句,也就沒話了。
依舊是管事的打圓場,“您巾幗不讓須眉,該是咱們聽您的吩咐才是。”
說著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那我就借花獻佛,用餘大東家的酒敬兩位一杯。”接著一飲而盡。
人家這般誠意,喜弟自然不能辜負了,連忙端了起來,旁邊招弟也跟著端著酒杯。
主位上的餘生輕咳了一聲,引的喜弟側目,“我已經讓人將你們桌子上的都換成了茶水。”
那意思便是放心的喝。
餘生說完又衝著管事的一笑,“要是把倆姑娘喝醉了,可就是咱們這幾個大老爺們的罪過了。”
管事先生鼻尖上滲出些許的細汗,心裏琢磨這是不是餘生是不是在怪罪他敬酒,不過麵上還是得對餘生點頭應和。
等著喜弟喝完餘生直接讓人將合約端了出來,餘生做事到是周全,不僅是他跟喜弟的合約,還有喜弟與大夫的合約也擬好了。
跟鎮上的條件一樣,隻要看病拿藥都給相應的銅板,也算是抽利的一種。
三方簽名字按手印,結束後都把合約給疊起來收好。
“天眼見就要黑了,回縣城的路不好走,我就不留二位了。”他們寫完合約後,明明店小二都已經把菜都給端上來了,餘生這麼說就是攆人家走。
大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還是那管事的把人給拽起來,“還是東家想的周到,那我們先回去了,這次是我們對不住大家,等下次等我們做東恭候各位東家。”
把人拉走以後,趕緊出了酒樓。
“你瞧瞧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我們開的是醫館不是青樓!”一出門大夫就破口大罵。
吃飯的時候餘生明顯護著喜弟,在大夫心裏這倆人肯定是有一腿。
也就是溫大郎那傻小子,外麵給人賣命,家裏連院子都被人染成了綠色了快。
“趕緊走吧,人家怎麼樣都是人家的事,咱們可惹不起餘記。”管事緊張的往酒樓看一眼,生怕被人聽見。
大夫倒還是想過過嘴癮,可到底忌憚著餘記,哼哼倆聲也得老老實實的進了馬車。
包間裏頭就剩下他們三個人,卻突然安靜下來,一點聲音沒有。
小二過來送菜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他好奇的看了一眼餘生,被餘生都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