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順手便將藥材遞給了後頭的李威。
溫言煜低頭一笑,撫摸著旁邊的劍把,“這是從前,東家是明白人,該知道世事無常,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明明是想說莫欺少年貧。
可這般說出來,似乎更有氣勢。
餘生定定的看著溫言煜,明明涉世未深,卻好像一切,了然與心。
“瞧著時辰不早了,今日不能陪東家,改日咱們一定,不醉不歸。”後頭的裏正的人把馬牽了出來,接過韁繩,分明就是在對餘生下逐客令。
餘生可以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進去尋喜弟的話,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般輕浮不僅羞辱的是溫言煜,還落他的架子。
餘生連連晃動百折扇,他的拜帖早就送來了,這感情是故意擺了他一道。
他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算計了,有意思當真有意思。
喜弟正好從屋裏走出來,看著門口一群人,也沒多想揚聲就喊了一句,“相公。”
她隻想,讓溫言煜了無心事的出門。
聽見聲音眾人讓開了倒,溫言煜一臉笑容的看著喜弟,“等我。”揚聲說完便上了馬。
在一邊的餘生立刻黑了臉,他本來是氣不過想上門給溫言煜添堵,如今人家夫妻情深,倒將他顯得可笑。
不等溫言煜出門,餘生先抱了抱拳頭,說了句,“告辭。”
溫言煜這麼一走,院子裏麵又冷冷清清的了。
招弟扶著喜弟要回去,“姐,你說餘東家要見姐夫做什麼。”
剛才說話的時候,招弟就在跟前守著。
喜弟突然看了招弟一眼,隨即皺眉。手指不停的動著,良久說了句,“我定不負他的情深。”
招弟知道喜弟與餘生之間清清白白的,可是溫言煜並不知道,可就是這樣,溫言煜還是願意護著她!
如今當著這麼多的麵,他大大方方的見了餘生。
一個正常的男人,是不會對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人有好臉色的,今日接待了餘生也省的日後鎮上傳什麼對喜弟不好的言語來。
就算他走後,餘生經常過來,旁人也隻能說是做生意。
不過,臨走的時候,那一聲相公想也是他爭寵的小心思。
以前的時候,總是教溫言煜有自己的算計,如今真的能獨當一麵了,她反而適應不了了。
溫言煜這邊,出了鎮子遠遠的就看到有個在路邊蹲著,等看到他後立馬站了起來。
看樣子是在等自己。
果不其然,等走過去後,一看竟是溫言許。
“你殺了我吧。”溫言許衝過來直接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心口的位置。
溫言煜笑了笑,“這麼想死,你怎麼不自殺。”
韁繩微微用力,讓馬饒過溫言許。
“溫言煜你是要招報應的。”溫言許氣不過,想拽卻沒有手拽韁繩,隻能攔著那馬,偏偏溫言煜不停的動著韁繩,那碼頭在他的身上惡心的動來動去。
聽這話,溫言煜更就覺得好笑,“你配跟我提報應?”
突然用力一拽,馬猛的抬起頭一下就把溫言許給撞倒了。
“好好享受,我送給你的禮物!”馬再次狂奔,遠遠的溫言煜來了這麼一句。
“溫言煜我詛咒你萬箭穿心,不得好死!”溫言許不停的捶打著地麵。
昨天被人那般羞辱,溫言許心裏有氣,回去之後那庶女還哭哭啼啼的委屈的不行,溫言許煩躁的厲害,當天夜裏他睡書房跟這女人分開了。
誰知道今日起來回屋,看見那女人衣服亂扔一地,此刻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睡的安穩。
當時溫言許的腦子就嗡的一聲。
他的妻子,竟然跟別人有染了。
可腦子裏隻有溫言煜一個人,一定是他!“你個賤人!”溫言許上去壓在新婦身上,光禿禿的拳頭直接砸了上去!
怪不得他被人算計的這麼狠,竟然是有內應,這一拳頭一拳頭的砸上去,自己的傷口也跟著疼。
可越疼心裏就越恨,下手也就越重了。
最後新婦的臉上前都是血,也不知道是新婦的,還是溫言許自己的。
“我,我要告訴我爹!”新婦被打的上氣不接下氣,嘴卻還是硬的。
這也讓冷靜下來的溫言許瞬間一個激靈,是啊,這個女人再不好可有個好爹,要是讓師爺知道自己這麼對待他的女兒,以後還不一定怎麼收拾自己。
溫言許抱著頭痛哭起來,溫言煜溫言煜,這一切都被溫言煜害的。
偏偏溫言煜這次下手快狠,還沒反應過來人家的目的就達到了。
而溫言煜依舊快馬加鞭趕路,昨日夜裏大家以為一切塵埃落定,他又悄悄的出了趟門。
深夜的大街上安安靜靜,可是隻有一個地方,才剛剛熱鬧。
這是溫言煜第一次去青樓,一臉嚴肅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縣裏的老鴇也算是閱人無數,一看溫言煜就是別有目的,親自接待了他。
也正好給了溫言煜機會。
據老鴇說,這幻藥任何女人都抵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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