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溫家下定的銀子,人家那邊也不說會全部留下,總會當嫁妝再陪送回來,看再如何,嫁妝是嫁妝,不是溫家的自個的東西。
喜弟用筷子扒拉著盤子裏的菜,“娘怎麼說?”
喜弟這麼一問,溫言煜又連著歎氣,“主要便是,娘心裏不舒服,可還是鬆了口,同意了那邊的要求。”
溫言煜剛說完,喜弟將手裏剩下的半個饃饃放下,掀起衣角對付的擦了兩下嘴,喝的水還在嘴裏沒咽下,就急急忙忙的起身出去。
“你幹什麼去,你的湯還沒喝。”溫言煜跟著站起來,可到底慢了一步,喜弟已經跳著出門。
“我去找娘,不喝了。”遠遠的,喜弟擺了擺手,走的腳步卻就更急了。
到了溫母的屋子,喜弟站門口深吸了幾口氣,等這氣息平穩了,才敲門進去。
這個時候,溫母還沒有休息,坐在椅子上,手裏捏著繡針,旁邊放著的是,粘好的鞋底。
“喜弟回來了?廚屋裏留著飯給你。”溫母招呼了一聲,手下的動作卻沒停。
喜弟搬了凳子坐在溫母跟前,“已經吃過了。”拿著溫母方便的放著的花樣子,“娘的手藝真好。”
溫母搖頭輕笑,“我得算不得好,招弟那丫頭才厲害,她做的活,我仔細瞧過,針腳平的很,沒個十幾年功夫,一般人可做不到她那樣的。”
說著,大約覺得一直這麼誇招弟不好,抬頭衝著喜弟一笑,“知道你不會做這些東西,今年的冬鞋我給你多做兩雙,一會兒你看看大小合適不,都嫁人了,一直用娘家人不好。”
給繡線上打了個結,溫母又開始繡了起來。
喜弟倒也不客氣,挑了雙瞧著像自己的,便拿著鞋底在那試。雖說兩個人因為這針線活之前還鬧過矛盾,可因為郭氏的事,喜弟倒覺得兩個人親近了不少,之前的那些個事事,自不必放在心上。
瞧著大小差不多,喜弟才將鞋底放下,“娘怎麼這麼早,就做冬鞋了?”
溫母無奈的歎了口氣,“以後會怎麼樣,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也不知,言許那孩子,會娶個什麼樣的回來。”提起這事,溫母將手裏的活給放下,“你是不是聽說了,那邊要再加十兩銀子的事,原本你們將來妯娌兩個該一碗水端平的,可你也知道,咱家情況特殊,你受些委屈,莫與她們計較。”
平日裏瞧著溫母是個厲害的,可心卻太軟了,明明她自己都憋屈的難受,還得說好話寬慰自己。
喜弟沒接溫母的話,隻是瞧見溫母床頭放著的賬本,也不避諱的直接拿過來翻著,“娘,言許這成了親,沒些日子就是八月節了,這銀錢?”
話不多說,溫母心裏也有數。
隻是無奈的搖頭,“確實有些緊,不過娘手裏頭還有個成親時候的金簪,若真到了用的時候,當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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