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開始有點糊塗,到後麵終於明白過來了:“這些該不會都是徐洋的老婆吧?徐洋他娶了十三個?”
徐洋姐姐搖搖頭。
“不是13個?”我不解。
徐洋姐姐指著最後一個靈牌——那靈牌和其他靈牌不一樣,這點我早就發現了,那是一個無字靈牌,其他靈牌都是有名有姓的。
徐洋姐姐說:“你的。”
“呃……”
我還沒死呢,立什麼牌!
一想完,我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是呀。
正因為我沒死,所以靈牌上還沒有我的名字。
反過來說……
前麵有名有姓的,全都死了……
徐洋,娶了12個老婆,死了12個老婆,而我就是那倒黴的第13個……
難怪前麵徐洋姐姐清醒時會對我發出那樣的警告!
如果不快點逃出去,我也得死在這裏!
“姐姐救我!趁現在這裏沒人,你快幫我解開繩子。隻要你幫我鬆開繩子,我就帶你一起逃出去,到了外麵以後,我給你請最好的醫生,幫你治好瘋病,讓你過上正常的生活!好不好?”我充滿希冀地對徐洋姐姐說。
徐洋姐姐搖了搖頭。
她指向了她前麵從未算進去的第一個靈牌,說了兩個字:
“我的。”
我傻了。
第一個靈牌上寫:
溫如歌之靈位。
歌字少一撇。
而徐洋姐姐她人對我笑得諱莫如深。
我打了一個寒噤!
“你姓溫?你不是徐洋的親姐姐?!”我震驚地問。
“童、養、媳。”溫如歌坐下來,拿起第一碗飯,開心地笑道:“生拘人,死拘魂,收了徐家的白紙錢,吃了徐家的白米飯,睡了徐家的棺材蓋,是人是鬼都跑不掉。”
她一邊念,就一邊吃,吃得還很開心。
突然一陣陰風刮了進來,我打了一個寒噤。
眼前一排白米飯上的香變得詭魅起來,一閃一閃,以一種不科學的效率迅速燃掉,最後所有香灰落在白米飯上,散得無比均勻,正好把所有米飯都蓋住了,不留一點白。
溫如歌也吃完她那一碗飯了。
她端起末排的飯碗,朝我走來。
我想起她和徐洋常哼的童謠,看來徐洋殺妻是有規律可循的,而這喂食白米飯就是第二步!
“我不吃!”我奮力抵抗!
但溫如歌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撬開了我的嘴巴,塞進了一拇指蓋大小的東西。
不是米飯。
我一愣,這時才發現,溫如歌手裏的碗幹幹淨淨的,一粒米都沒有。
我嚼了嚼嘴裏的東西,好像是肉。
生肉。
“嘔……”察覺出是塊軟綿綿的生肉後,我的胃翻江倒海,張口欲吐!
溫如歌立馬捂住了我的嘴。
“想活,就吃下去!”這時,她倒正常了。
我覺得她不太像是會害我的樣子,於是我隻要硬著頭皮,不再咀嚼,硬吞下去了。
見我吞下了生肉,溫如歌這才鬆開了手,笑得欣慰。
我看她目前還算正常的樣子,於是趕緊問:“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
“肉。”
“什麼肉?”
“他的肉。”
“它?什麼動物?雞還是鴨?”
有時候,不得不感歎一句中華漢字的博大精深,她他它不分,以至於我沒有第一時間聽出來那是什麼東西。
溫如歌低聲說:“死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