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也治好了,是不是應該履行承諾了?”
秦浩淡淡說道。
花家內部的事情,他不想插手。
“這……”
花文濤猶豫不決。
“混賬東西,還不給秦神醫跪下道歉!”
還沒等花文濤想個明白,花景林就是大吼道。
噗通!
話語落下,花文濤就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完了!
完了!
花文濤麵露絕望,一顆心也沉入了無底深淵。
方才,他跟秦浩爭辯的時候,花景林尚且是昏迷狀態,卻能知道發生的事情。
這代表了什麼,花文濤豈能不懂。
“家門不幸,出了這等忤逆子,讓秦神醫和秦玉章見笑了。”
花景林站起身,來到秦浩和秦玉章麵前,痛心疾首說道。
誠如秦浩所言,他雖然昏迷不醒,意識卻一直清醒,花文濤和康管家的勾當,他心裏跟明鏡似的。
昨天以前,他也隻當自己操勞過度,精力不濟,走到生命盡頭。
可直到昨天晚上,花文濤和康管家再次下毒,才讓他看透了一切。
為了家主之位,花文濤心狠手辣,竟不惜謀殺親爹。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秦玉章搖頭感慨道。
無情最是帝王家,涼薄自古出豪門。
為了爭權奪利,為了追逐財富,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在史書上屢見不鮮。
但是,真正血淋淋的出現在麵前,還是讓秦玉章震驚。
“逆子,這到底為什麼?”
花景林看著花文濤,痛苦問道。
他一生坦蕩,帶領花家成為一流家族,在京城薄有聲名,臨到頭,卻出來這麼一個不孝子孫。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不都是你幹的好事。”
“憑什麼,你要將家主之位交給花蘭,她是個女人,始終都要嫁人。”
“我是你的兒子,花家的傳人,你卻置我於不顧。”
“你要是選擇了我,我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花文濤拳頭捏緊,瘋狂怒吼道。
似乎要把胸口的不忿,全部吐露出來。
“就因為這些?”
花景林眼中帶著悲痛,問道。
“我是花家傳人,卻要仰女人的鼻息生活,我不甘心。”
“隻要成了家主,我就是至高無上,想怎麼過就怎麼過,也不用遭人白眼。”
“這還不夠嗎?”
花文濤看了一圈,神情癲狂,大叫道。
“我打死你!”
花景林氣的幾欲吐血,拿起床邊的拐杖,就要狠狠抽打花文濤。
“你打啊,最好是打死我,那樣就順了你的意,花蘭就成了花家的家主。”
花文濤雙眼通紅,大吼道。
拐杖揚到半空,卻始終落不下來,花景林神情變幻,良久之後,長歎一口氣,將拐杖放了下來。
“你給我滾,滾出花家,滾的遠遠的。”
花景林轉過頭,雙眼一閉,低吼道。
“大哥,你錯怪父親了。”
花蘭長歎一聲。
“錯怪?嗬嗬!”
花文濤狠狠盯著花蘭,眼中帶著怨毒和憎恨。
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沒有錯,錯的是老東西,竟然把家產送給外人,都不留給自己的親兒子。
沒錯!
在他的眼中,花蘭就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