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人,晚輩有錯,不知道冷塢是您朋友,求您網開一麵。”
費雲山跪倒在地,神情驚恐,哀求說道。
他也是沒想到,幾年的時間,冷塢不但修煉到先天後期,居然還認識了秦無雙這個殺星。
他若是知道,一定會夾著尾巴逃跑,決計不提追殺的事情。
有秦無雙作保,莫說是他,就算是費千山親自,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惹怒了這個煞星,偌大鬼醫門都不夠他殺的。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斷你一臂,以示懲戒。”
秦浩淡淡說道。
虛空一陣抖動,出現一柄利劍,將費雲山的左臂齊根斬掉。
傷口處,光滑如鏡,竟是連一點鮮血都沒有流下。
“多謝秦真人手下留情。”
費雲山悶哼一聲,臉色陡然煞白,露出痛苦的神情,強忍痛楚說道。
“滾吧!”
秦浩漠然說道。
費雲山點頭,撿起斷臂,展開身形遁走了。
“秦真人,多謝。”
看到費雲山遠遁,吳冷跪在秦浩麵前,感激說道。
這幾年,他從鬼醫門叛逃出來,整天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生恐被宗門追蹤到,一朝斬殺。
暗地裏,更是瘋狂購買各種靈藥,增強體內真氣。
就連對許美琪下手,也是為了盡快提升實力,在麵對鬼醫門的時候,多一點兒保命底牌。
直到遇見了秦浩,他才真正知道,自己有了希望。
因此,對於秦浩的安排,他不敢說半個不字,盡心照顧好許美琪,就是為了能夠得到今天。
而今,秦浩將費雲山驚走,後者回到宗門之後,必定如數稟告。
即便是費千山,在麵對秦浩的時候,也不敢絲毫不敬。
可以說,他一生之殺機,已然盡數除去。
隻可惜,大仇未能得到。
“這段時間,你做的不錯。”
秦浩點頭說道。
尤其是今日,為了救出許美琪和顏宏波夫婦,他竟然冒著危險,殺進東方家,讓秦浩刮目相看。
也正是此,他才將費雲山驚走。
“你和鬼醫門有仇?”
秦浩問道。
“不敢瞞真人,我真名叫冷塢,本是鬼醫門的真傳弟子……”
提起鬼醫門,吳冷麵色痛苦,神情複雜。
說完,在脖頸出一抹,撕下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露出他的真容。
眨眼間,從一個陰險狡詐的陰鷙青年,變成一個麵容方正,憨厚敦實的男子。
容顏盡改,神情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難怪,他隱匿在京城數年,始終沒能被鬼醫門搜尋到。
“一切,都是因它而起。”
冷塢從懷中摸出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片,約莫三寸來長,一指粗細,看上去平淡無奇。
在東方家,他能夠承受天陰叟一擊,全賴這枚鐵片的阻擋。
否則,一位無敵先天出手,即便是隨手一擊,也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而一切的因果,也正是起於這鐵片。
當年,冷塢遊曆天下,偶然得到了這枚鐵片,據說牽連到一個天大的機緣,甚至超越了宗師。
當時,他一心想把鐵片獻給宗門,使得鬼醫門強盛。
畢竟,以他一人之力,即便得到滔天至寶,也是懷璧其罪。
沒曾想,還沒回到宗門,就發覺起了異變。
費千山陰暗多疑,怕冷塢懷寶隱匿,就捉了他的妻子,在門中嚴刑拷問。
最後,導致他的妻子慘死,未出世的孩兒也死了。
冷塢痛心疾首,叛逃鬼醫門,改頭換麵,成了中藝的少東家,一心潛修,想要報複鬼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