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皮口袋中,一片翠綠金黃,是剛從蘇氏珠寶搶劫過來的東西。
秦浩大眼一掃,居然還看到了豔陽綠雕琢的手鐲。
他心中暗暗歎息,蘇南最近真是走黴運,無故惹到神秘道人不說,還攤上了這檔子事。
“三爺,還請放我們一馬。”
白寶山欠聲說道。
強龍不壓地頭蛇。
雖然看似他們占據上風,可是一旦與喬三鬧開,以後者在江城道上的號召力,他們想要脫身,難如登天。
“你們得罪了我的女人,就想這麼擺平?”
秦浩撇了一眼蛇皮口袋,一臉不屑的說道。
似乎放在他麵前的,不是一袋子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而是一堆廢品一般。
“你究竟想怎麼樣?大不了同歸於盡”
瘦高男子麵現怒色,冷冷盯著秦浩問道。
他們辛苦謀劃數天,才成功搶劫了這麼多珠寶,眼前這個家夥,沒有出一點兒力氣,就因為他們得罪了他,就要把這些珠寶拿出來賠罪。
他非但不以為喜,反而姿態高傲,讓他心中不忿。
想他們一夥人,縱橫數個省市,犯下累累大案,手上都有不少人命在。
提起他們的名頭,能止小兒夜啼,卻要受製於眼前這個冷傲的家夥,想想就是心中不爽。
白寶山也是冷冷看著秦浩,沒有說話。
“想要我放過你們,也很簡單,你們兩個自斷一臂,這事就算過去了。”
秦浩盯著瘦高男子兩人,對白寶山說道。
“不可能!”
白寶山搖頭,大聲說道。
這幾名小弟,跟著他走南闖北,做過了不少大案,共度生死,對他幫助極大。
瘦高男子和矮冬瓜,也是一臉怒憤的盯著秦浩,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那就沒辦法了。”
秦浩聳了聳肩膀,臉色無奈的說道。
“老大,人死碗口一個疤,二十年後,咱們兄弟還是一條好漢,跟他拚了。”
瘦高男子惡狠狠的盯著秦浩,厲聲說道。
“是啊,老大,這小子分明就沒打算放過咱們。”
矮冬瓜一臉狠厲,咆哮著叫道。
白寶山死死盯著秦浩,麵色陰沉,眼中綻放著奇異的光芒。
林煙柔一言不發,驚奇的看著秦浩。
就因為這家夥的一句話,他們兄弟三人就心生嫌隙,這一手心理戰術,玩的真是爐火純青。
就是他們局裏的那些談判專家,都不一定有這麼強大的心理把控。
某一刻,白寶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正要下決定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一陣鳴笛聲。
“老大,有條子。”
瘦高男子和矮冬瓜看向白寶山,大聲叫道。
“小子,你耍我!”
白寶山雙眼一瞪,眼睛死死盯著秦浩,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們兄弟三人,做事幹淨利落,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很明顯,警察是林煙柔和秦浩叫來的。
這麼一來,秦浩的身份不攻自破,他若是喬三的話,手上沾染不少血腥,自然不願意和警察有牽扯。
如此,隻有一種可能。
眼前這人不是喬三,而是假扮忽悠他們的。
想到被秦浩耍的團團轉,白寶山心中怒火衝天,雙眼都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