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族還是教廷的人?”
“牽扯的人太多誰知道那個先來,而且你的人頭在暗界懸賞很高,不知道有沒有亡命之徒會不顧一切呢。”
“慢著!”在shark轉身之際,刀鋒突然叫住他,然後把落下的外套拋給他。
“您還有事?”shark回頭接住。
“把你身上的雪茄留下,在你屁股口袋裏,Cohiba牌子的。”
這下輪到shark無語了,“不是吧!這都能聞得見!”
他從身上摸出雪茄木盒扔給刀鋒,想了想又把酒壺也拿出來,“算了算了,這個也給你吧,抽雪茄怎能沒有酒呢。”
刀鋒滿意的收下兩樣東西,揣進自己口袋。
“您可真不空手來。我還要暫時回去複命,下次見嘍!”他邊走邊說,最後消失在黑暗裏。
刀鋒看看手裏的血清又看了看蕭子凡,歎口氣一把背起他,在路邊攔了一輛夜車打道回府。
刀鋒家裏。
客廳的等還亮著,此刻很是靜謐,時針分針賽跑的聲音滴滴答答的回響。
漫天繁星已被烏雲遮住,據說夜裏會有雷陣雨。
刀鋒趴在陽台吹著涼風,夾著雪茄煙大口大口的抽。自從事情發生後他總是自責不已,哪怕做了最壞的打算可還是一直心神不寧,仿佛有一張無形的手在撥弄他的心髒。
握著酒壺心不在焉的望著遠處的車水馬龍,喃喃自語:“也許遺忘才是最好,我已別無選擇。”
臥室裏傳來蕭子凡熟睡的呼嚕聲,像老母豬在進食一樣。“這臭小子,跟他老爹一個德行。”刀鋒苦笑著哀聲歎氣。
喝了一口酒後站在掛相冊的牆前,伸手摸過每一張照片,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一碰就散。
“我不知道當初的選擇對不對,總之我不後悔。你在的時候整天滿嘴騷話像個熱血的中二笨蛋,世界、理想什麼的。他和你一點都不像,很懦弱而且很呆,不像你似的花天酒地到處沾花惹草,唯獨在吃睡上算是遺傳了你。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我希望他像正常人那樣活著,無憂無慮、平平安安的度過此生。但以前一直在怕有天這個秘密被戳穿怕他們會找上門來,怕小凡知道真相後會離我而去,所以這些年總是提心吊膽,人前人後的偽裝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是誰了。可這天真的到來了……我或許順從或許反抗,說不定因此毀掉你一手建立的秩序。但不管怎樣我希望你不要怪我,因為......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
他眼神堅定義無反顧,兩眼落在蕭子凡房間的門上。不怕,有我在。他心說。
刀鋒按滅雪茄,接著從臥室裏取出一口銀色的鋁合金箱子,打開以後裏麵躺著一把軍用***。
刀身光潔淩厲沒有任何侵蝕,已經跟隨他走過了幾十年的歲月,刀鋒仔細端詳著這個由大馬士革鋼鐵一寸一寸敲打出來的刀,隻是刀把上有細小的小缺口和裂縫。片刻之後刀鋒的眼神決絕起來,就像荊軻刺秦的孤注一鄭,趙子龍救主時的一往無前。
“老夥計!該我們登場了!”
“來吧,都來吧,這一次我不會在逃避了!”他淡淡的笑著,低垂的眼底裏仿佛藏著雄獅咆哮般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