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搖了搖頭說:“你怎麼問了跟你陳叔一樣的問題,都這份上了還講科學。”
是啊,可不是嘛。蕭子凡轉念一想,自己是誰?吸血鬼呀!吸血鬼……科學嗎?不科學嗎?所以那還講什麼科學。
科學?屁的科學,我都不是人了。
“有副作用嗎?”
“沒有。”
“不會一命嗚呼吧?”
“不會。”
“不疼吧?”
刀鋒擰著眉耐心的解釋,“就是普通的打針。”
“會不會出現什麼暴走的狀況,就類似於進化失敗……或者變成喪屍什麼的。”蕭子凡說話跟子彈似的,突突突地一直問。
“那會不會……”
“你小子是不是怕了不想打!”刀鋒大聲的打斷他,“你再羅裏吧嗦一棒子敲暈你!到時候可由不得你選擇。”
蕭子凡一下子就蔫了。沒錯,他在害怕,害怕死。這一團黏糊糊的黑色液體看著跟毒液的共生體一樣,鬼知道會發生什麼,萬一真暴走或者變成了喪屍不還是一樣死。
可是,不注射體內的王血就會一直存在,像個信號源一樣,將受到無盡的追殺。他是想做個普通人過普通生活,一如既往的生活。
但內心總有中莫名的期待,期待自己像卡卡羅特那樣覺醒成超級賽亞人,大吼一聲就擁有了超級變化形態之類的能力。他也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真是那個叫什麼之脈的東西在體內搞鬼?
“刀叔……”蕭子凡話到嘴邊卻欲言又止,“隻要不疼就行。”
刀鋒走到他麵前揉了揉他腦袋,語氣溫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相信我,一切都會像從前一樣,做個凡人好好活著,這也是你父母的心願,小凡。”
“我明白……”蕭子凡喃喃地坐回到沙發上,遲疑了一會兒默默地脫下外套。
“是靜脈注射還是屁股打針?要不要打麻藥什麼的,我怕我忍不住叫出來。”
“放心,很快的。”說話間刀鋒已經拿著一根粗大的玻璃針管正往上一點一點的推射液體。
“刀叔你哪摸出來的?你是認真的嗎?”蕭子凡驚呼。
“我可是專業的,在戰場上經常怎麼做。”刀鋒自信滿滿的說。
“什麼!”蕭子凡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不容他反抗,刀鋒一把抓過他手臂對著靜脈一推到底。
“拿點酒精消毒也好啊!”昏過去之前說了最後一句話,一翻白眼,倒了。
“消毒?哎呀呀!喝酒喝懵了給忘了!”刀鋒猛拍自己的大光頭,“應該沒事吧?”
然後他把昏迷的蕭子凡報道床上,他睡得很死,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至少外表還是“人形” 。
刀鋒長舒一口氣,躺在蕭子凡邊上也睡著了。
入夜,蕭子凡忽然睜開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眼睛一點點的擴散為血紅色,可隨後又慢慢的合上眼皮,睡得很安詳,像什麼都不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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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羅門莊園,底下訓練室
空蕩蕩的地下室裏燈火通明宛如白晝,不斷有拳頭撞擊的聲音一陣陣回響。
巨大的玻璃鏡前,明亮的鏡光中莫裏的身形映照的似那凶殘的山中猛獸,拳頭與沙袋的碰撞仿佛戰場上的兵刃交接。終於戰鼓熄鳴,莫裏停止了打拳,沙袋在空中緩慢的搖擺著。帶著熱氣的汗流模糊了莫裏的臉,但是並未遮住他的堅毅和決絕。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要知道這無異於飛蛾撲火,而且一旦失敗你和你的家族都要麵臨絕頂之災。”莫裏的摯友也是下屬的皮卡羅還想阻攔一下莫裏,這個男人永遠終於自己的父親和家族,隻是皮卡羅不希望他這樣做,很可能因此送命。
“我很清楚,但我並不後悔。”莫裏摘下拳套拋給皮卡羅,順手拿起一瓶礦泉水開始牛飲起來,不到兩口就見了瓶底。“能用我的死來換取什麼東西話……我很樂意去做。”
皮卡羅沒再繼續說,盯著眼前這個決絕男人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不管是麵對戰鬥還是生死,他從來都是如此。
“你曾在戰場上救過我的命,我不會再攔你,我們之間也互相扯平了,莫裏。”皮卡羅點點頭扭身離開,“就當我今夜沒來過,你要做的事也與任何人無關。”
“但是莫裏……”他突然又站住腳步,眼睛直射前方。“真到了那一天,我倆必將……你死我活!”
“和你一樣,我也不會留情。”
“那就好。”皮卡羅笑了笑,毅然決然的說,“你死了,我回去祭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