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突然之間就有那麼一點點生氣是怎麼回事?
雖然不能隨意走動才是常態,但或許是之前給他的自由實在太高,現在這樣的權利被收回,反而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皇子殿下是為了您好。”麗娜給師曉瓀換了個房間,解釋道,“這裏是前線,不比再研究基地,周圍全是戰鬥力極高的alpha。”
“戰士們日日廝殺,壓力很大,遇見omega十分容易失控,殿下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才不讓您出去的。”
師曉瓀不是不懂這個道理。
就是皮癢。
他乖乖在房間裏麵待著,或許是因為得到了陸行知可能還沒有死的消息,師曉瓀雖然不能確定梁丘越蘊會和梁丘越初同樣愛才,他卻知道梁丘越初是認識陸行知的,於情於理,都不會傷害他。
放鬆下來之後,竟然感到有些餓,師曉瓀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勉強墊了墊肚子,就到下睡了。
這一覺他睡得並不安穩,好像從睡著開始就一直在做什麼夢,而這個夢在他清醒的時候,就徹底記不起來了。
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感覺有些悵然若失。
知道他看見某樣師明淵總是給他帶回來的零食,師曉瓀才知道他忘記了什麼。
他有些想他哥哥們了。
不是有些,是很想。
說了上一次被梁丘一族的人給綁走之外,師曉瓀還從來沒有離開他哥這麼久過。
omega難過地把自己卷起來,他真的好想好想他們啊。
之前不知道會在地下關多久,所以師曉瓀一直不敢去想。
因為他知道一旦開了這個缺口,思念就再也止不住了。
“哥……”
omega在床上抱成一團,如幼獸一般,下意識地、輕聲嗚咽著。
“我好想你們啊。”
而這個聲音好像被誰聽到,地麵因為突如其來的攻擊而震動,和在地下研究室裏麵一樣,
是來自戰火的餘波。
麗娜很快就進來房間,要帶著師曉瓀轉移,隻是師曉瓀沒想到,這次帶轉移的人中還有梁丘越初。
梁丘越初受了傷,身上染了很多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看上去十分駭人。
師曉瓀甚至來不及問,就被紛至而來的戰火給打斷了。
眾將領互送著他們撤退,梁丘越初似乎被逼到了絕境,而很快,梁丘越蘊便來到了最前線。
“放了他,我留你一條生路。”梁丘越蘊把人逼至此,他知道梁丘越初喜歡師曉瓀,所以擔心這人會在窮途末路的時候帶著omega一同赴死。
梁丘越初歇斯底裏地笑起來,他受了很嚴重的傷,一邊笑一邊咳嗽,吐了很多血。
但這個alpha沒有絲毫的怯意與憤怒,反倒是再次拿出了之前的項鏈。
饒是梁丘越蘊,再次看到那條項鏈,也依舊沒控製住情緒。
“因為被預言成了妖女,那個女人死後所有的東西都被銷毀了吧。”
“沒想到你還能留下這個。”
“但這哪是一個婢女配擁有的。”
“說不定是從我……”
梁丘越初的話沒說完,梁丘越蘊已經拿出槍,撥動保險,槍口對準了他的臉。
梁丘越蘊的射擊一向很準。
絕對不會偏離目標分毫。
“給你一個選擇,你要這條項鏈,還是師曉瓀。”
又是這樣的選擇題。
又是……
師曉瓀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然有些難過。
可他還聽到梁丘越蘊的答案,忽然先聽到梁丘越初的笑聲。
“我一樣都不會給你。”
梁丘越初把項鏈丟到了被炸毀的廢墟下麵,隨後將師曉瓀交給了他的手下。
梁丘越蘊毫不猶豫地開槍,子彈卻被另一個人擋了下來。
師曉瓀驚訝地看著那張熟悉的麵龐。
“羽……”
“帶他走。”
梁丘越初一聲令下,師曉瓀就被騰空抱了起來,他還沒來得及掙紮,就看
清了來人的麵孔。
“鴆!”
鴆如他的名字一樣,騰空一躍,便往深淵一般的廢墟跳了下去。
師曉瓀能做的隻有緊緊抱住麵前的人。
鴆利用飛爪鉤在空中蕩了幾次安全落地,隨後帶著師曉瓀逃離了戰事的最中心。
師曉瓀簡直有好多話想問。
“噓。”鴆示意他別說話,帶著他往外走,師曉瓀正疑惑為什麼要躲,才發現……
四周的人好像和先前那些穿的衣服都不一樣了!
“在那裏!”
鴆帶著師曉瓀躲過了一槍,隨後很快,他們就被人包圍了起來。
而這個熱兵器發達的時代,這群人竟然收起了武器,打算肉搏?
這是師曉瓀沒看懂的。
不過鴆並沒有其他人那麼多顧忌。
“把耳朵捂好。”
“等等!”
在沒有防護措施的情況下,槍的聲音果然比想象中的大很多,師曉瓀的聽力本來就異於常人,直接被震得有些耳鳴。
鴆也發現了這點,無奈歎了口氣,但也沒有繼續開槍了。
“唉,我是真的不太擅長近戰啊。”
然後,這位“不太擅長近戰啊”的人身上掛著個小拖油瓶,讓了一隻手還幹掉了十多個人。
就真“一點點”和“億點點”讀起來也是一樣的發音呢。
或許是被鴆的戰鬥力給惹惱了,剛有人對著這邊舉起了槍,還沒來得及開,那柄手槍就被拍掉了。
為什麼……是要活捉?還是……
後麵來的人越來越厲害,師曉瓀能明顯感覺到鴆再多帶一個他已經開始吃力了。
畢竟之前鴆麵對了整個軍隊都活了下來,卻因為自己的拖累……
師曉瓀聽到了匕首刺入皮肉的聲音。
他心口緊得發疼。
“放我下來……”
alpha不為所動。
“鴆!”師曉瓀抓著alpha的肩膀,兩隻眼睛已經被淚水給模糊了。
“你放我下來!”
alpha頓了頓,
隻是愣神的功夫,就又有暗器刺了過來。omega想也沒想就伸出手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