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有些為難:“倒不是這個問題,隻是……”
“隻是您是alpha,裏麵那位是omega……”
師曉瓀並非師家的親生子已經是全國公開的事情了。
“那就麻煩醫生,幫我準備一麵防咬器。”師嘉硯報出了自己使用的規格,同時伸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佩戴腺體鎖。
一旁的主治醫生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原來外界的傳聞都是真的!比起那個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竟然是師曉瓀這個假太子更受師家人的寵愛!
防咬器,顧名思義,是防止易感期alpha臨時標記omega的用具,原理很簡單,就是一麵覆蓋在下半張臉的隔離網,構造和大型犬外出時佩戴的嘴套相似。
這種東西雖然貼合人類麵部設計的,卻被絕大多數alpha視作侮辱,除非情趣,基本上沒有alpha會主動往自己臉上套這個。
而師嘉硯,作為一名超優級alpha,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和防咬器這種東西完全聯係不到一起,因此主治醫生聽到這個名詞之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
“徐醫生不打算配合?”他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冷冷地看向了一旁的人,主治醫生被這個眼神凍得一激靈,親自去給師嘉硯準備防咬器。
倒是一旁的幾個護士,眼睛裏都快往外掉小花花了,多麼有責任心有擔當的alpha啊!要是他們的alpha能為自己做到這一步,這輩子都栽了。
師嘉硯做好消毒,背著師曉瓀戴上了防咬器,隨後用口罩遮擋住金屬絲勾勒的麵具。以防萬一,他甚至提前打了一針抑製劑。
病房裏的omega對於alpha的到來十分驚喜,之前師嘉硯佩戴腺體鎖的時候,就對上了那雙偷偷藏著期待的眼睛,如今那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自己,似乎能把佩戴防咬器的不適都抵消掉。
“哥哥。”師曉瓀有些興奮地坐起來,被輕輕揉了揉腦袋安置回去。
alpha又恢複了平日裏的溫柔,輕手輕腳地給omega拔掉納米針,隨後利落地拆掉了那一圈沾染了omega體溫的輔助器。
幹淨纖細的脖頸被金屬材質的輔助器勒出了淺淺的一道粉色的痕跡,而終止在了腺體附近。
像是綴在項鏈上最昂貴的寶石,那一塊柔軟的嫩肉散發著讓人難以抵抗的氣味。
納米針留下的針眼非常小,微微凝出一顆紅寶石似的血珠,在冷冰冰的燈光照耀下晶瑩剔透。
師嘉硯用無菌棉花輕輕給師曉瓀止血,隨後親手調配好了抑製劑。師曉瓀不喜歡打針,安安靜靜地垂著頭,乖乖將腺體全部暴露在了alpha麵前。
對於一個alpha來說,這個動作莫過於最熱情的邀請,即便是剛剛注射完抑製劑的師嘉硯,牙尖也不住地有些發癢。
那塊裸露的軟肉似乎在引誘他,勾得他心髒砰砰跳動,血液在四肢百骸燒得沸騰。
想要用最尖銳的犬齒將其狠狠貫穿,傾盡所有的信息素注入進裏麵,讓這個omega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這樣危險的想法本能地占據了大腦,這是任何一個alpha都無法抵抗的誘惑,不論擁有多麼堅定的意誌,在自然的調控下,沒有任何生物能違背與生俱來的本能。
這也是為什麼,全世界都要嚴格規定alpha禁止接觸腺體科的omega病人。
針頭遲遲沒有落下,師曉瓀等了好久的審判,身心俱疲,特別是在停止人工誘導信息素之後,發情期的係列反應又漸漸蔓延上來。
omega的體溫微不可查地往上爬,粉撲撲的臉蛋變得越發紅潤,本就綿軟的身體像是消融的冰,一點一點化成柔柔的水。
師曉瓀幾乎支撐不住身體,額頭搭在師嘉硯扶著他的手臂上,兩隻手也因為害怕輕輕抓著臉側的袖子。
“哥……”omega撒嬌似的聲音悶悶道,“你下針的時候,輕一點。”
熟悉的聲音似乎喚回了alpha殘存不多的理智,口罩下的呼吸變得沉重,可那雙手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準確地把針頭紮進腺體裏,隨後如omega所祈禱的,緩緩地將抑製劑推入皮下。
懷中的omega漸漸熟睡過去,臉上不自然的紅暈也隨著抑製劑的起效漸漸消退,師嘉硯在確認這次下針沒有任何意外之後,果斷地把人丟在了隔離室,獨自離開了。
師謹行給師曉瓀辦理完的轉院手續,親自帶著師曉瓀回到了師嘉硯手下的醫院,在做完檢查並且接上檢測器之後,他的視線才終於從omega身上移開了。
“瓀瓀一醒立刻通知我。”師謹行對助理命令道,
“讓衛年和師明淵到醫院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