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楊聽完,黑著臉出來,心裏是不相信董蘭能那麼就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的,他才回去半個月,哪裏就能走的那麼快?
隻是在周圍問了一圈兒,答案雖然不盡相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跟著一個男人走了,但是到底是去了哪裏又沒有人知道。
隻是說他們家並沒有透露,周睿楊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拿著手機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先是程銘,又是晏司寒,叫他們都幫著查之後,那幫子凡是能夠用得上的朋友都打了一遍電話。
都說完了,又到了董蘭她家,找房東把那房子直接買下來了,進屋之後,看著裏麵纖塵不染的樣子,伸手照著牆上就是一錘。
像是感覺不到手上的痛意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去將董蘭的親戚都揪出來問了一遍,還是一樣的結果。
另一邊,董蘭安頓下來之後,就著急著找工作了,根本就沒有心思將那邊的事情放在心上。
等她知道了周睿楊結婚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看著議論紛紛的同事,心裏突然就是一空,隨即就是一陣苦笑,這不就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這兩年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同事們議論,轉身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如今依舊隻是一個小小的文員,每天的工作朝九晚五,不會很累,卻也不見的多有趣。
那些言論,雖然不想聽,但是有時候還是會很精確的傳進耳朵裏,這幾天隻要一到了辦公室裏,就會聽見辦公室裏僅有的幾個女職員坐在一起討論著那件事情。
她甚至都不明白,她們為什麼對這件事兒的興趣那麼大。
不過她剛來沒有多久,也沒有參與進去,就像是現在,她們在一邊說,她也隻是在一邊做自己的事情而已。
“誒,聽說周睿楊結婚之前,前兩年都在追一個女人呢,隻是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還能是誰?追了兩年,現在不是結婚了嗎,難道新娘不是那個女人?”
那邊的話清晰地傳進了耳朵裏,董蘭的手就是一頓,隨後低頭苦笑。
誰說追了兩年,就一定要結婚的?
“當然不是了,據說是家裏不同意。不過也能夠理解,聽說那個女人什麼都沒有,周家那樣的人家,會看上才怪呢,估計就是玩玩兒而已吧,這要結婚啊,還是要找門當戶對的才行。”
董蘭聽了幾句就不想聽了,不過那幾個人說了幾句倒也一致的沒有說了。
下班之後她從公司裏出來,才看見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雨了,雨幕之中霧蒙蒙的,可現在,卻不會再有一個人撐著傘從那裏麵走過來了。
“董蘭,你沒帶傘?”
剛想著是不是要冒雨出去,就聽見身邊傳來了一道聲音,那一瞬間,好像是聽見了他那一次拿著傘過來,帶著怒氣的聲音。
目光有些迷茫的看過去,就見身邊隻是一個同事,同一個辦公室的,見她站在這裏,笑眯眯的把自己的傘撐了過來。
“剛好我也是要去等公交的,你也是吧,我們一起好了。”
董蘭不知道怎麼的就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聲:“謝謝。”
同事笑了一聲:“都是同事,順手的事兒。”
兩個人遮著一把傘出去,同時回過頭來:“我看你在辦公室裏都不太愛說話,工作挺認真的,不過我們這裏本來就是一個閑置的部門,你其實不用那麼辛苦的,那些事兒你就算是放幾天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同事說完,又笑了笑:“對了,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看著董蘭遲疑的搖頭,仿佛是早就知道一樣,笑眯眯的道:“我叫卓佳。”
董蘭念著這個名字,好一會兒,笑了:“嗯,我記住了。”
這個姑娘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兩個小小的酒窩,讓她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的甜美,眼中閃爍著晶瑩的光。
她在心底悄悄地舒了一口氣,總要在這裏生活下去的,以後還是要多認識一些人比較好,有人願意和她說話,幹嘛要拒絕呢?
這之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董蘭總算是有了一個朋友,也不至於放假的時候,隻有一個人悶在家裏了。
日子過得很快,到了過年的時候,家裏準備好了年夜飯,她身上圍著小碎花的圍裙,和董媽媽一起在廚房裏忙碌。
一頓年夜飯,卻要準備上一天,到了晚上天擦黑的時候,才算是終於做好了。,
而董爸爸也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董蘭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在做什麼,可一有時間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問媽媽,媽媽也隻是笑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