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激動、震驚的還算辛錫天,他的褐雨燕步,乃是早年間在天帝山,嶓塚山頂湖泊旁得一仙風道骨的老者指點,才習得此步。自他大成以來,這天帝山五族中無一人能出其右者。想不到,這個小子居然能跟得上自己,這怎能不讓他吃驚萬分呢?
他到底來自何方呢?辛錫天不由得對血羽的身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其實他哪裏知道,血羽在陰差陽錯之下,習得了巫門三大寶典之一血融神功,血融者,融氣、融體、融魄!雖然,血羽在無意識下,還未能嫻熟的運用這門神功,但冥巫的神識卻在血羽本身的天魂的壓迫下融入了自己的識海之中,血融神功就像一個種子一樣種在了靈魂深處,它自己在慢慢的成長著,隻等待著一個契機,或者說等待著一個藥引來將它徹底的激活。
冰甲蝰王體內的鮮血就在這無意識之下,被血羽慢慢吸收著,雖然他還不能夠煉化這非常寶貴的蝰王之血,但蝰王那深厚的真氣卻真真切切的補充到了血羽的體內。
就這樣血羽在他粗暴的毫無顧忌的動用著自己的勁氣的情況下,才好不容易能夠看到辛錫天的背影。
但辛錫天又豈止這中間的如此多的曲折呢?他隻當是血羽定是習過什麼精深玄妙的神通功法。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快速飛奔著,過了約半晌,血羽體內的勁氣在逐漸的減少,他這種運用方法能堅持如此長時間已然到了最大的限度了。
正當他要先停下休息一會的時候,便見眼前豁然開闊起來,密林終於消失,一簇簇低矮的草原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草原之上,一座巨大的木門橫矗在哪裏,讓人一看就產生了無盡的敬畏。
不知道為何,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就好像自己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隻是這是我的家嗎?血羽想道。
離大門愈來愈近,這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在這裏他全身立刻輕鬆了下來,放下了一切的戒備,不需要去擔心周圍是否有一雙雙窺視著自己的眼睛。
辛錫天早已入城而去,想必是著急將情況告訴組長辛恩川吧!
“噢……噢……”
一陣低沉喊叫聲傳入自己的耳中,血羽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向木門走去。
一個身形挺拔,鼻梁高聳,眉清目秀的英俊男子正站立在大門外的一尊巨大的石塊之上,正抬眼望著遠方大叫叫喊著,黑黑的長發在山風中不住地翻飛,隻是,那雙英氣逼人的劍眉之下,那大大的眼眸卻是沒有一絲的神采。
那時刻掛在嘴角之上的毫無目的毫無生氣的笑容,讓人一看就不禁產生惋惜之情。
“他不是陶唐人吧?”血羽看到那男子,蹦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血羽看著那男子,腳步慢了下來,最後竟停在了哪裏,就這樣看著他,那英俊的男子就像沒有看到他一般,依然在哪裏叫喊著,不知道他在訴說著什麼。
“血羽弟弟。”身後傳來一個略帶喘息的清脆的女孩兒的聲音,好聽極了。
血羽被這聲音,猛然驚醒,旋風般的轉頭,夕陽下,一個全身潔白的少年盈盈的站在哪裏,秀發在風中微微飄蕩,那幽幽的眼神,精致的臉龐,俏麗的鼻子,調皮的紅唇,讓人如沐畫中。
“雁翎姐姐,你怎麼了?哭過了嗎?”血羽在哪一刻鍾的短路之後,注意到了雁翎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落淚過。
難道是因為擔心自己嗎?血羽不由得想道,想到這裏,心頭沒來由的一甜兒。
“族長爺爺受傷了……”雁翎歎了口氣,無比擔心道。
如晴空中的一道閃電,血羽怔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