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王難得有興致,你怎麼不開心呢?難道是在為宮裏那位守身如玉?”
簡單的兩句話戳中了姚夭的心思。
他慌亂的眼裏霎時布滿了淚花,嘴硬道:
“王主說的哪裏話,奴是來給您送藥的,隻是……”
“隻是這藥是宮裏那位讓你給本王的,藥裏還摻著劇毒?”
姚夭的臉色更白了。
他從出生開始,就深處後宅,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如今心思被赤.果.果的拆穿,便越發無措,眼淚洶湧的往下掉:
“王主,奴對您一片真心,您何故冤枉奴,嗚嗚嗚……”
他知道,自己生的極好看,但凡哭起來,沒幾個女人能把持住。
就連宮裏的女帝也不例外,更別說如今這個半殘的寧王!
姚夭滿懷信心,希望能通過哭聲喚起江汐的一絲垂憐。
但是,想象中輕聲細語的安慰並沒有出現,他反而聽到了幾聲令他毛骨悚然的狂笑。
江汐大笑幾聲,伸手抽出原主藏在枕頭下的匕首,漫不經心的抵上男子修長的脖頸:
“那不如美人把今天的藥喝了,本王就信你沒下毒。倘若不喝……”
她說著,眼神一厲,抬刀刺破了姚夭的脖頸:
“本王就剝了你的皮,做燈籠玩兒。”
冰冷的刀尖入肉,帶出一串血珠。
江汐收回刀,在榻上重新坐好,竟是在舔舐刀尖殘留的血。
這一幕把姚夭嚇得夠嗆。
他從前隻聽說過寧王陰鷙,卻不想有剝人皮喝人血的習慣。
當即嚇得渾身癱軟,一個踉蹌滾下榻,不顧脖子上瘋狂湧血的傷口,不停的跪地磕頭:
“王主,是奴錯了,是有人指使奴給您下毒,奴不是故意的,求王主饒命,求王主饒命啊!”
“早些承認多好,何必浪費本王的口舌。”
江汐說著,伸手捏住了姚夭的兩腮,另一隻手則拿起桌上的藥碗。
一抬手,將藥全部倒入了姚夭口中。
滾燙的藥汁燙的他喉嚨生疼,順著喉頭,一路滑進胃裏,張牙舞爪的破壞著他的五髒六腑。
姚夭揮舞雙手,拚了命的掙紮,卻被江汐一刀刺穿了左肩肩胛骨。
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盜汗,眼淚流的更加洶湧。
江汐拔出匕首,溫柔的遊走在他的右肩和脖頸之間,勸道:
“乖一點,不然右手也要被廢掉的呦。”
姚夭徹底怕了,除了流淚什麼都不敢做。
隻能任江汐揪著衣領,把那一碗毒藥全部灌了下去。
喝完之後,江汐才把人扔到地上。
一得到解放,姚夭就連忙伸出右手去摳自己的嗓子眼,希望能把飲下的劇毒吐出來。
然,剛伸出手就被江汐揮刀斬斷。
血淋淋的掉在地上。
這時候,江汐才運功將自己整個身子騰空,挪到一旁的輪椅上。
轉著輪椅來到姚夭身邊,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溫聲威脅:
“不許吐,本王喝進去多少藥,你也要喝進去多少,那樣才公平,知道嗎?”
女子眸子漆黑,隱藏在溫柔下的神色,包含著世間一切的惡,讓人見了忍不住發抖。
“是,王主。”姚夭終於什麼都不敢做了,像一隻提線木偶,任由江汐扔擺布。
江汐鬆開他,低頭撿起那隻斷掉的手,輕輕撫過,竟是在欣賞:
“這手骨節分明,瑩白如玉,真好看,當成禮物送出去,你姐姐一定喜歡。”
“陸九。”江汐開口,把原主的貼身近衛叫了進來,吩咐道:
“把這隻手裝到禮盒裏,送給錦衣衛指揮使姚憧,讓她來王府看弟弟最後一麵。
告訴她,隻許一個人來,不然,她連最後一麵也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