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融眨了眨眼睛,十分乖巧的回:
“已經辦妥了。
我用內閣的名義給平西侯和鎮南王發了你的密旨,並附上了李有為的供詞。
說定北侯意圖謀反,讓他們於秋獵時齊聚漠北護駕。”
“好!”江汐道:“這次,我一定要把夏江允和她的叛軍一鍋端了!”
這一瞬,女子的桃花目裏滿是野心。
看起來,致命而危險。
慕融緩緩勾住江汐的脖頸,試探道:“汐汐,還有一件事。”
“說。”
“我還在你的密旨裏,附帶了我們的定親書,說到時候請他們來參加咱們的成親禮,你會不會不高興?”
慕融怕江汐不高興,因為他這麼做,不但是不尊敬皇帝密旨,還存了許多私心。
他是被苦難磨大的,活了十八年,才看見自己的光。
所以,極度缺乏安全感。
一日不成親,他就怕江汐會離他而去。
於是,他才想用這種方式將他們的婚事昭告天下,希望能留住江汐。
但是,他摸不準江汐的態度,隻能一次次小心翼翼的試探。
慕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忐忑的看著身上的女子。
等待回答的這一刻,似百年一般漫長。
片刻後,江汐輕笑開口:
“多大點事,我本來準備把他們叫到漠北再宣布咱們的婚事的,但既然你都說了,那我就…”
她說著,低頭靠在慕融耳邊,溫熱的氣息曖昧的噴灑在少年耳側,魅惑撩人:
“到時候再說一遍吧。”
看著身側笑得唯美的女子,慕融心底狠狠一震。
是他多慮了,汐汐心裏,一直有他的!
旖旎過後,慕融累的睡著了,江汐卻有點苦惱。
她的小可憐疑心病有點重呢,怎麼辦?
思前想後,她走到桌邊,拿起一把水果刀對準了慕融的腹部。
慕融醒來時,正看見撐在他身上,認真玩著刀的江汐:
“汐汐?你在做什麼?”
“美人兒,我好想把你拆了,嵌進我的身體裏,讓你成為我的骨骼。”
她說的很認真,漂亮的眼眸晶亮,令人毛骨悚然:
“神的骨骼,絕不背叛,永不分離。這樣,你是不是就有安全感了?”
慕融卻毫不在意,反而很享受江汐這種病態的占有。
他寵溺的笑著,溫柔道:“我是汐汐的,汐汐想做什麼都可以。”
說著,便伸手握住江汐的手腕,引著她,用刀劃破了自己的小腹。
鋒利的刀尖觸及嫩白的皮膚,瞬間帶出一小串血珠。
殷紅的血染紅了床單,紅白兩色的強烈衝擊下,江汐才稍稍清醒。
她眼睛一閃,眸中陰涼登時化為無措。
低頭,虔誠的順著血跡吻上去,恢複了少年的傷口。
她轉頭看向慕融,眼含水光,周身氣場一下子弱了下去,仿若犯了錯的小獸,帶足了歉意:
“對不起,我怎麼舍得傷你。”
女子說話時,唇角的一半被血染的朱紅,又病又嬌。
真是,好漂亮。
慕融撐著腰緩緩坐起來,輕輕吻著江汐濕漉漉的眼睛:
“沒關係,汐汐,無論如何我都愛你,我會永遠愛你。”
愛張揚的你,陰鬱的你,病嬌的你,所有的你。
… …
徐清風死了,夏江允不僅丟掉了除掉江汐的最後籌碼,還要擔心怎麼跟定北侯解釋。
為此,輾轉反側了好幾日。
最終,在到達漠北的前一夜,走到了慕融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