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一抬刀,劃破了兩人的喉嚨。
但是,刀鋒不深,未及喉管。
鮮血噴湧而出,有一滴濺在了江汐臉上。
她伸手,用食指輕輕將血擦去,放在唇邊, 用舌尖輕輕一舔。
眼神頓亮,嘴角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看著麵前溫柔嗜血的君王,一股涼意瞬間自二人心底而起,迅速傳遍四肢百骸。
他們瑟瑟發抖,到最後連站都站不住,倒在地上,不斷掙紮。
“這點傷應該還夠你們活上半刻鍾。至於能不能找到大夫醫治,就看二位的造化了。
朕可給你們留了一條活路,還是明君哦。”
江汐嘴角掛著一絲完美的弧度,溫柔道:
“二位,告辭了,祝你們好運。”
大門怦然關上,兩人拚命掙紮。
但是由於恐懼,終究沒爬到包廂門口,便失血過多而死。
邁出大門的那一刻,江汐的眼中又恢複了用笑意偽裝的冰涼。
何謂明君,何謂暴君?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被天道叛徒迫害的這些年,她越發分不清了。
唯一的評判標準就是自己。
對自己好的就是善,對自己壞的就是惡。
倘若自己被捅了一刀,渾身流血,難道還要因為那些所謂的道德善念去原諒那下刀之人嗎?
不可能!
她要撿起刀,千倍百倍的還回去!
這就是主神大人的處事風格,恣意放肆,不容任何人質疑。
因為現實就是這麼教她的。
不瘋魔,不成活!
江汐在街上買了個鬥笠,稍作遮掩,便進了醉春居。
她點了一壺酒,一邊喝,一邊饒有興味的看著樓上。
她想看看夏江允被戳破後受眾人指責的樣子,一定很有趣。
很快,大理寺接到舉報,官兵大批湧入,說來捉拿不知檢點的官員。
二樓包廂的大門被踹開,一眼,便看見了房間裏衣衫不整,與七個俊俏男子同床共枕的夏江允。
在場所有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連大理寺卿都驚了。
攝政王!
怎麼會是攝政王呢?!
陛下前幾日剛剛修改了法令,禁止朝廷官員夜宿醉春居,以免宿醉溫柔鄉,影響第二日上朝。
攝政王一個女子,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怎能知法犯法,做出如此汙.穢之事?!
簡直丟盡了皇家顏麵!
大理寺卿沒有辦法,隻好將夏江允帶走。
期間,有不少百姓看見,紛紛議論不休。
“不曾想,攝政王竟是這樣的人!”
“就是,她丈夫入獄,母親新喪,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兒尋歡作樂?簡直恬不知恥!”
“這樣的人,怎麼配做我們大夏的攝政王?!”
“前幾日你沒參加祭祖嗎?先皇後顯靈了,說自己當年是被太後害死的,夏江允的母後都那樣了,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對對,這攝政王還是夏江允自封的呢,根本就不是陛下封的!”
“希望陛下趕緊處理了這個蛀蟲!”
夏江允醒來後,就麵臨這樣的場景。
縱然她再巧舌如簧,已是百口莫辯。
她滿眼熱淚,泣不成聲,拚命解釋,但是始終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她。
看著夏江允的樣子,江汐忽然想起了在夏江允和李有為成親典禮上,被眾人唾罵嘲笑的原主。
夏江允現在受的苦都是她應得的,都是自己替原主還給她的!
不過,這倒是提醒江汐,好久沒見李有為了。
江汐飲完杯中酒,起身回宮。
她當初留著李有為,還有大用處呢。
現在,到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