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靡華貴的吊燈在眼前蕩來蕩去,空虛席卷全身,她隻有緊緊攥著眼前男人的手臂,才能緩解這陣空虛。
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但是熟悉的味道充斥鼻尖,她安心的貼了上去……
“小姐?小姐你的孕檢報告出來了,你先生沒有陪你一起來嗎?”
溫聲細語的詢問讓宋雪稚驟然回神,雙眼迷茫的睜開,對上護士關切的眼神,頓時有些心虛的咬住了嘴唇。
她先生……傅雲疏對她向來是愛答不理視若空氣,得知她懷孕後更是一次都沒過問。
護士見她臉色不對,將手裏的孕檢報告交給她,“孩子發育的很好,再有五個月,你就可以做媽媽啦!”
宋雪稚接過報告,苦澀一笑,將單子緊緊攥在手裏。
那一晚過後,傅雲疏就找借口去了國外分公司,整整五個月沒有打過一通電話,今天是他回來的日子,孩子的情況要跟他講一下。
但是想起傅雲疏得知她懷孕時的厭惡,雪稚又有點退縮。
雖然有了肌膚之親還有了孩子,但是傅雲疏對她的厭惡隻增不減,隻是允許她在他名下一套房子裏住著,絕口不提結婚的事。
不過孕期雌激素波動幅度大,大概是她自己想多了,也許雲疏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呢?
走出婦產科,雪稚扶著肚子正要按電梯,突然身後斜插過來一隻手,用力的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措手不及,被扯的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回頭一看,傅暖黑黑的眼珠正凶狠的盯著她的肚皮,笑的別有深意:“孩子長得不錯吧?是不是臉上還有酒窩?”
雪稚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傅暖輕蔑一笑:“這孩子不是我哥哥的種,你休想利用一個野種上位!”
雪稚一怔:“你憑什麼這麼說?”
“嗬,那天晚上酒店十幾個男人路過你房門,你該不會還這麼篤定進你房間的人就是我哥吧?”傅暖開懷大笑:“就算我哥看不上你,你倒貼那麼多次,也該知道他體型如何!”
雪稚越聽身體越抖,站在陰涼的醫院走廊,心髒仿佛都快被凍住了。
那天晚上她隻是覺得男人身上味道熟悉……不,傅雲疏用的香都是特調的,那天晚上的男人不可能是別人!
“既然你這麼冥頑不靈,我就拿證據給你看。”傅暖冷笑一聲,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
是段監控錄像,畫麵有些模糊,依稀可見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推開門走進了雪稚的房間,半小時後他走出來,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
不是傅雲疏。
雪稚渾身發冷,她僵硬的轉頭看向傅暖:“你故意的?”
“對呀,我故意的,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你喝的酒裏被我加了料,原本我隻是想讓你跟野男人苟合,借此讓你和我哥的婚約失效,誰知道你竟然懷了野種還敢說是我傅家的!”
傅暖一副厭惡的口吻:“我哥被你騙的好慘!”
“你……”雪稚氣的呼吸不暢,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一把拿起身側的掃把往她身上打去,當年傅家失勢,是她把零用錢掰成兩份,供養著傅暖的奢侈生活,她愛屋及烏,把傅暖當親妹妹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