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羽聞言,直接搖頭道:“不用了,直接動手吧。”
“可是……”
“我現在還不能被麻醉,有很多事情我必須去處理!”
閻羽的眼神十分堅定,劉語心最終敗下陣來,她放下麻醉針,取來了一條毛巾,擰成挑,遞給了閻羽。
閻羽明白劉語心的意思,他將毛巾放進嘴裏,狠狠地咬著。
“我開始了。”
劉語心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處理閻羽的傷口。
閻羽的傷口很複雜,有碎玻璃渣子,有趙箐箐的抓痕,有爆炸的燒傷……
饒是劉語心,也必須全神貫注。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閻羽就因為劇痛而滿頭冷汗。
“小羽……”伊笑妍看著自己兒子的這副模樣,心疼無比,好像劉語心每一針,都是紮在自己的心頭上似的。
正因為自己兒子吃了這麼多苦,伊笑妍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團火氣。
沒有人,可以在自己的身邊,動自己的兒子!
伊笑妍走出語心堂,開始不停地打電話。
她要發動自己的所有關係,查出是誰在孟國會的車子裏動了手腳,查出是誰劫走了任齊天!
很快,聞訊而來的蘇寒也抵達了語心堂。
她本來很想怪罪閻羽讓趙箐箐失控的事情,可她剛剛走進語心堂,看到渾身是血的閻羽,心裏的怒氣瞬間消失一空。
蘇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拿起桌上的紙巾,輕輕地替閻羽擦冷汗。
“哼……哼……”
閻羽咬緊牙關,那一針針的疼痛感刺痛著他的神經,可他始終沒有慘叫出來,隻是不停地發出悶哼聲。
這種非人的折磨,硬生生在兩個小時以後才結束。
當劉語心收起最後一根針的時候,閻羽鬆開了嘴裏的毛巾,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病床上,蘇寒撿起毛巾一看,上麵的牙印全是鮮血。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箐箐。”閻羽虛弱地說道。
蘇寒連忙搖頭,手掌輕輕地蓋在閻羽的額頭上,說道:“這不是你的錯,箐箐早晚會知道那個殺人凶手是誰,我們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她恢複理智。”
就在這時,伊笑妍拿著手機走了回來,沉聲說道:“小羽,查出來了,劫走任宇恒的,是一個外號叫做獨眼龍的家夥,他曾經是榕城地下黑拳場的二把手,而且……很有可能是鬼穀教的人!”
“竟然是他?!”閻羽幾人都是一驚。
劉語心說道:“上次我們到地下黑拳場,把魏羨一夥人都製服了,唯有獨眼龍在外躲過一劫,我以為他會就此銷聲匿跡,沒想到他竟然主動對我們出手……”
“他是在報複我們。”孟國會臉色陰沉。
“不,不僅僅是報複那麼簡單,”閻羽沉聲說道,“如果隻是報複,他大可以直接把我們全部炸死,但他隻是劫走了任齊天!”
“獨眼龍應該是蓄謀已久,但中途卻發現我們看管著任齊天,便以為任齊天對我們是什麼重要人物,所以他製造爆炸,劫走任齊天,為的是用任齊天,交換魏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