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領證的過程中,趙允則一直板著一張臉,離開的時候,趙允則忽然捏住了蘇靜月的手腕,把她扔進了車子裏麵。
蘇靜月狼狽地爬起來:“你幹什麼?”
“回去。”他冷笑一聲:“蘇靜月,你都和我結婚了,你還想去哪裏?”
趙允則驅車,把她給帶到所謂的家。
這個家她見過,作為妹妹,她參觀過姐姐未來的婚房。屋子裏麵的擺設,都是蘇秋眠親自挑選的,處處都透露出少女喜歡的粉紅色。
以後,這裏就是她的家了,她要在另一個女人精心挑選的屋子裏,開始自己的婚姻。沒有她夢寐以求的婚禮,什麼都沒有。
結婚後,她和趙允則分房而睡。他不和她說話,也不碰她,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嫌棄。
趙允則每天還會和蘇秋眠打電話,他和她說話的聲音,溫柔的要滴出水來,蘇靜月聽到,蘇秋眠在電話那頭,軟綿綿地說道:
“哎呀,我總是和你聊天,妹妹會生氣的。你以後不要找我了。”
“她生氣什麼?”趙允則輕輕地笑,語氣中有微不可查的嘲諷和冷漠,屋子中,正在收拾東西的蘇靜月手頓了一下,手指無意中被鋒利的刀給劃傷。
手指紮人的疼,竟然比不過心的隱隱作痛。
指尖的血滴了下來,染髒了米色的桌布。
蘇靜月把桌布抽出來,紅色的血滴在上麵,卻怎麼也洗不幹淨,隻好把桌布扔到了垃圾桶裏麵。
趙允則從房間裏麵出來,他的目光落在了垃圾桶中的桌布,臉色忽然變了,他一步一步逼近蘇靜月。
“這麼多天沒碰你,忍不住了?”蘇靜月被他逼到了牆角,終於無處可退。
趙允則伏下了身子。
沒有憐惜,沒有愛撫,隻有橫衝直撞和疼痛。
她蜷縮著身子,想要緩解不適的感覺,卻被那個男人用力地掰直身子,強迫她去看著他,趙允則的臉龐,帶著譏諷的笑容,麵容冷漠如同冰霜:
“蘇靜月,你給我記住了,這個家裏麵的每一個東西,都是眠眠親手挑的,你再敢這樣,把她挑的東西給扔掉,我就把你從這個屋子裏麵扔出去!”
兩行淚水,從蘇靜月的臉上緩緩落下來。
不,她的允則哥哥,明明不是這樣的,他會溫暖的笑,會揉她的腦袋,會和她說,等她長大之後,就娶了她。
男人冷漠的話語,還在耳邊回蕩著。
蘇靜月卻已經昏了過去,等她再醒來的時候,趙允則坐在床邊,手飛快地在電腦上敲擊著什麼。
見她醒了,他遞過去一杯水和一粒藥,冷冷開口道:“吃掉。”
“這是什麼?”蘇靜月的手抖了抖,她本能地不想去碰觸他遞過來的東西。
趙允則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捏開他的下巴,把藥和水一起灌了進去:“這是避孕藥。”
“我想生一個孩子。”蘇靜月苦苦懇求。
“你不配做我孩子的母親。”他又灌了一口水進去,蘇靜月嗆了一聲,藥丸終於滑了下去,男人冷漠的聲音緩緩傳來:
“不要妄圖生下我的孩子,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做我孩子的母親,但你不可以!”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蘇靜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蒼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