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帥摟住小夏的脖子,帶著他往醫院外麵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碎碎念著。
紀景修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裏一塊悶悶的地方終於通透了。
如果沒有裘帥這個好兄弟在,他們紀家可能真的就一片混亂了。
他收回視線,回去換上隔離服裝走到林杳夕身邊坐下,看著她依然蒼白的臉和毫無生氣的模樣,忍不住心痛。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嗎?”
紀景修握住林杳夕的手,輕輕的摩挲,他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你一定不記得了。”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在大學操場邊,我打球扭到了腳,疼的直冒汗,又不敢找人幫忙,正好你怎麼就從旁邊經過發現了我。那時的你紮著清爽的馬尾,在陽光下笑的那麼燦爛,溫暖,看到你過來的那一刹那,我的心都化了。”
紀景修的眼前浮現出回憶中的場景,那天的場景他回憶過太多次,記得太深刻了。
“可也很尷尬,我這麼鋼鐵的男人竟然在你麵前臉紅了,也許你隻注意到我腫的老高的腳踝,隻關心我傷的重不重,我第一次破天荒的被一個女孩扶著走進了醫務室。”
他的眼神變得柔和,深情,眼角帶著眼淚,嘴角卻掛著微笑。
“你是第一個走進我心裏的女孩,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對女人沒興趣的,我甚至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和裘帥搞基,你說好不好笑啊。”
紀景修彎著眼角望著林杳夕的眼角,多希望她的眼睛能眨一眨,最好是睜開眼睛笑著對他說,“真的很好笑哎。”
可是她依然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像個瓷娃娃,一動不動。
紀景修沉默的看著她,很久之後,又輕聲說道:“我一直以為,當年的女孩子也許隻能保存在回憶裏了,可緣分就是這麼奇妙,你被趕汙蔑趕出家門的落魄時候,我們又相遇了。”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看到你被那兩個人欺負的雙眼通紅,雖然你和我記憶裏的樣子大相徑庭,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
紀景修講到這裏,眼神裏多了恨意,那兩個狗男女傷害了林杳夕那麼多次,死都不解恨,雖然現在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還遠遠沒有結束。
“再後來你跟我說要當我公司的藝人,我一邊很高興你願意主動靠近我,一邊又不想讓你做藝人這種職業,藝人接觸的人太複雜了,我怕你受委屈,也怕你哪一天愛上別人。”
“可是你那麼倔強,偏要當藝人,還許下好言壯誌,我當然相信你會拿影後,你有這個實力,我看人一向很準。”
紀景修寵溺又驕傲的笑著,他看上的女人,怎麼會差?
“那時候看到你和徐幕言一起拍戲,你們郎才女貌,很多cp粉呼聲高過了劇情的熱度,我越來越看不慣,越來越嫉妒,尤其是看到你們兩個真的很親密的私下成了好朋友,我就更沒有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