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修眼眸中的不安隱隱加重,下沉,墜入無底黑暗之中。
他被這壓抑的氣氛弄得心亂如麻,再也待不住了,急匆匆起身向酒吧外跑去,彎著腰站在路邊大口呼吸。
“我的紀大少爺不會是真的害羞吧?這麼反常......”裘帥過了幾分鍾之後跟著跑出來,眼神裏多了些不解。
紀景修站起身子,平複了心情,冷冷的看著裘帥,“你現在是怎麼看我的?沒權沒勢,一無是處的落魄少爺?”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怎麼會一無是處!我隻是第一次見你在女人麵前這麼奇怪,其實也不是害羞,你是不是很好奇金姐?”
裘帥理了下被風吹落的劉海,臉上的表情難得認真起來。
“她是個很有氣場的女人,我也說不上來是不是怕她,明明看著也不凶,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威懾力,這點你們倒是有點相似之處。”
“你走了之後,我隨口問了她一句,為什麼要留下林羽柔在這裏,她說.....主要是因為林羽柔能掙錢,次要的是有人提了要求。”
裘帥抱臂托著下巴,眉頭緊皺,使勁琢磨起來卻又不得要領,他的腦袋瓜子裏對勢力這些事情從來不在意,滿腦子隻有機車和美女。
“是誰?”紀景修眸子一緊,腦海中閃過幾個可疑的身影。
“是誰我也問了,她不告訴我,不過能讓她這麼言聽計從的人,一定挺牛逼的。”
裘帥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放棄了,插著腰回頭看了眼酒吧的招牌,世紀酒吧,全市最牛逼的娛樂場所,老板隻有一個人,還是個女的,她還從來隻有欺負別人的份兒。
想到這兒,他老臉一紅又想到了和她在床上纏綿的場景,趕緊甩了甩腦袋抖了個激靈。
“那個女人什麼來曆?”紀景修嫌棄的瞪了裘帥一眼,看他那慫樣就知道他又在害怕什麼事情了。
“這說來就話長了,且聽我慢慢道來~金姐原來是個舞女,三十歲了還在跳舞,因為性子烈不願意被人包養,又不願意隨便陪客,得罪了不少人。”
裘帥找了個路邊的石頭墩子坐下,翹著二郎腿,雙手插進口袋裏,縮緊了脖子。
快入冬了,夜裏的風呼嘯起來像刀子一樣鑽進脖子裏,很冷。
紀景修看到裘帥的樣子,不禁也打了個冷顫。
但是他才不想坐在那髒了吧唧的石凳上,隻能居高臨下的看著裘帥講故事。
“後來有個黑幫老大看上了她,窮追不舍,拋棄了一群小情人,獨寵她一個,各種手段都用上了,金姐還是正眼都不看他一下,不過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別的男人敢去招惹她了,因為招惹了她的人輕則斷手斷腳,重則人間蒸發。”
裘帥想到這裏一陣後怕,要是被那男人知道他睡了自己的女人,恐怕裘帥的小命早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