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綾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林杳夕,她轉動著咖啡勺的動作停滯了一下。
林杳夕聽到最後六個字,心劇烈的抽搐,喉頭似乎有血液要溢出來。
她抬頭看向蕭綾,從她的的眼睛裏看到了自信和強烈的占有欲,她這是在暗示自己,不要讓她動手,主動離開紀景修嗎?
他的脾氣確實很臭,尤其是對待林杳夕的時候,每次都像是要把她扒皮吃了一樣。
“蕭綾小姐覺得我也是紀總身邊的鶯鶯燕燕嗎?”
“難道不是嗎?”
“嗬,看來蕭綾小姐請我出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如此的拐彎抹角,真是讓人長見識。其實你不用這麼委婉,我是個爽快人,實誠,喜歡有話直說的交流方式。”
“正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知道你是娛樂圈中大名鼎鼎的野雞般的存在,公交車這種貨色,你覺得修修會喜歡麼?”
......你對別的男人是不是也這樣?紀景修的話突然回現在耳邊,林杳夕像是被一把刀子戳中了心髒,頓時鮮血直流。
“所以,我勸你離他遠一點,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言盡於此,單我買了。”
蕭綾見林杳夕半天沒說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她撂下一句狠話,拿出錢包,扔了兩百塊在桌子上,瞥了林杳夕最後一眼,趾高氣昂的起身離開。
“他喜不喜歡我又怎麼樣呢?反正我也不喜歡...他。”林杳夕小聲嘟囔,可是她在說出這句話的一刹那,才深刻的意識到,她說的是反話。
她胸口很悶,心髒很疼,看到他們在一起時,聽到他們婚約的時候,聽到她說他愛她的時候,如刀絞一般的疼痛和窒息,她竟然不知何時已經這麼喜歡紀景修了!
“才剛開始喜歡他,就要放棄他了嗎?”
林杳夕狠狠地咬著嘴唇,然後把腿收起來踩在凳子上,雙臂抱住自己,埋頭悶聲痛哭了起來。
紀家,紀景修一進門,有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客廳裏,林杳夕已經喝暈了了過去,四仰八叉的倒在沙發上,輕輕的打著鼾。
“這個女人!又喝酒!”紀景修強忍著怒氣快步走到林杳夕身邊,看著她熟睡的麵孔,和粉紅的臉蛋,心一瞬間被軟化了。
他俯下身子,撩起她臉上散落的發絲,放到而後,像欣賞藝術品一樣,細細觀賞她的臉。
她閉上的眼睛細長精致,睫毛又濃又黑,高挺的鼻梁和微翹的鼻頭相得益彰,而嘴唇,時而倔強,時而風情,此刻卻微微嘟起來,是甜美誘人的。
紀景修按捺住心中的衝動,將她橫著抱起來送進臥室,替她掖好被角,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然後離開。
他沒有注意到,當他腳邁出去的那一刻,林杳夕的眼角有一滴淚水滑落。
次日,林杳夕不是被鬧鍾叫醒的,而是一個陌生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