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你是薛小姐,那你對你的身份了解嗎?”
什麼意思?她就是名副其實的薛小姐,還需要了解嗎?
“我聽說你母親曾逃婚離開薛家,給薛家蒙了羞,你就不想問問關於你母親的事?”
厲靳淵提到溫雅心裏最深處的痛,回來這麼久,她當然知道薛家的議論聲。
可她不想提到這些過去,如果不是她母親離開薛家,她怎麼可能過上這顛沛流離的生活,又怎麼可能被人嗤笑。
她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薛大小姐,都是她母親不知好歹毀了她一生。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多問。”
“過去?如果父母是過去,那你的存在又怎麼解釋?”
厲靳淵目光似乎一道炙熱的光芒,要將她全部看穿。
溫雅也不掩飾了,她已經吃了太多苦,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她就不能為自己說兩句?
“他們已經離開了,當初他們背叛薛家,給薛家蒙羞的時候,就應該想過以後的生活,他們生下我後,並沒有給過我好的生活,反而讓我顛沛流離,讓我過了十幾年寄人籬下的日子,我心裏沒有怨言是不可能的,現在我好不容易恢複正常人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人疼愛,我不想知道那些。”
厲靳淵笑了,“是不想因為你的母親失去你的地位和身份吧?”
他一下看穿溫雅,在厲家生活十幾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對她來說,親情不重要,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
被戳穿的溫雅麵露一絲尷尬,但她毫不羞愧,她說的是事實。
“靳淵,你沒有經曆過我的生活,你不懂,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家人,所以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如果有人要破壞,哪怕付出生命,我都要與之對抗。”
“若是薛老爺子知道你對養育你多年的爺爺下毒手,不知還會不會把你當做他最疼愛的孫女。”
她臉色一白,“靳淵,我……當時是有苦衷的,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厲靳淵冷笑兩聲,“這種借口我不想聽,我不過是提醒你,若是再不知分寸接近我,你那些過往,就會被所有人知道。”
溫雅心裏惶恐,她知道薛老爺子為人慈祥和藹,接受不了她過去的行徑,所以回來後,她一直裝作自己在外麵吃了很多苦,想博得他的疼愛。
與其說她在薛家是個身份尊貴的大小姐,不如說她為了這個大小姐的身份,裝乖巧,裝柔弱,就和之前一樣。
厲靳淵將她看的透徹,所以才用這種極為諷刺和鄙視的目光看著她。
溫雅如坐針氈,她都已經是薛小姐了,為什麼還會如此心虛。
“我相信爺爺會理解我,他知道我在外麵吃了多少苦。”
“當然會理解,都知道我有妻子,還把你送到我麵前讓你做小三,可見他的一番苦心了。”
“靳淵,我不想做小三,你和盛南喬離婚好不好?她現在就是一個殺人犯,隻會給你添麻煩,我不好嗎?”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