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每年的家宴,兄弟倆為了在老爺子麵前表現自己的成就爭執不休。
今年不同,以為今年來了一個薛小姐。
溫雅的位置被安排在老爺子的身側,可見老爺子對這個外孫女有多疼愛。
盛南喬來了幾天,多少從別人嘴裏知道,這個薛小姐的母親,多年前曾給薛家蒙羞,更是薛家的恥辱,沒人提及她。
若不是老爺子念女心切,這些年不顧一切找她,恐怕也不知道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外孫女。
薛家沒有一個人歡迎溫雅,直到她和厲靳淵在一起,眾人的態度才稍微改觀。
多諷刺,血緣關係戰勝不了商業場上的勢力,這薛家恐怕除了地位權勢,應該沒人把親情放在眼裏吧?盛南喬想。
“喂,一會兒記得把酒倒上,不要太多,老爺身體不好。”
盛南喬看看手裏的酒,既然身體不好,為什麼還要喝,不如換成藥酒,母親教過她藥酒怎麼做。
忙完手裏的事,人也差不多都來了,盛南喬找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默默低下頭隱藏存在感。
薛華清和薛玉成一同出現,兩人雖然不和,看起來倒也沒多大過節。
坐下後,便開始議論起來。
“看來今天這家宴,是爺爺專門為厲靳淵和小妹擺的,這是告訴眾人兩人已經在一起,默人了他們的關係。”薛玉成道。
“家宴本就是一家人才能出席,爺爺準備了厲靳淵的位置,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切,他還沒正式成薛家人呢,竟然有資格參加家宴。”
“二弟,別急著生氣,來不來還不一定,厲靳淵不喜歡溫雅你也看出來了,這家宴什麼意思,他不會不清楚。”
薛華清看的明白,今天這家宴到底是歡迎會,還是鴻門宴,都要看厲靳淵是否會來。
盛南喬在心裏捏了一把汗,靳淵會來的吧?這薛家上下都盯著他呢。
可靳淵不想做的事,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做,應該不會來。
盛南喬這麼想著,可下一秒,那個與風月並霽的男人便映入她眼簾。
她呆呆地看著,厲靳淵如往常一樣,孤傲絕世,不沾任何煙火。
“靳淵,爺爺給我們安排在一個座位上,來,坐這裏。”溫雅拉著他坐下。
厲靳淵皺著眉,他一向不喜歡和人接觸,便尋了一個沒人坐的位置坐下。
溫雅頓覺尷尬,本來以為靳淵和她一同出席,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落定,不穿情侶裝沒關係,隻要他願意陪她來就行。
可來了又坐在一旁,這不是讓人議論嗎?
“小妹,你怎麼不和厲先生坐在一起,誰都知道今天這宴會是爺爺為你們安排的,不坐在一起不是讓人看笑話嗎?”薛玉成損道。
“靳淵不喜歡熱鬧,他一向如此。”
“哦?可我看厲先生像是不給你麵子,小妹,誰都知道厲先生還有一個妻子,這還沒離婚,你們兩個就確定男女關係,不是腳踏兩條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