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瘮人的麻意和冷氣像條毒蛇鑽進他心裏,白落落已經很多年沒這種恐怖的感覺了。
他幹巴巴笑道,“厲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厲靳淵盯著他,“之前你在老爺子綁架她的時候,給她看過病,還用了假懷孕的借口,這才過了多久,就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製造商。”
救命,這厲靳淵記性怎麼這麼好,他記得上次人來之前就走了,沒和他碰麵。
“說起來,我倒把你忘了,那時候沒來得及細想,能和她一起做出假懷孕這個借口,應該需要一個人配合吧?查了你的資料,卻發現是另一個醫生,根本沒見過,身份變得這麼快,既然不想讓人知道,今天怎麼送上門來。”
“……”
白落落手腳發軟,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都畏懼這個男人了?
厲靳淵打量著他,之所以對他有印象,是當初老爺子找人解決盛南喬時,她說用假懷孕的借口逃過。
醫生說老爺子找來的,怎麼可能聽盛南喬的話,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係。
可後來怎麼都找不到人,當時匆匆一麵,也大概記住了什麼模樣,等看到資料不合的醫生時,他就覺得有問題。
如今這個人送上門來,還用這麼蹩腳的借口,不好好審審他,恐怕問不出東西。
白落落額上冷汗涔涔,喉結動了兩下後,終於抵不住他的壓迫。
“厲總,我真的……隻是過來和你說一聲,沒別的意思,你別把我當敵人。”
既然身份藏不住,理由也用不了,索性全盤托出。
“說什麼?”
“盛南喬,我是帶著盛南喬的消息來的。”
厲靳淵眼神一凜,“說!”
溫雅在外麵等了很久,見人遲遲不出來,便沒了耐心,準備離開。
反正盛南喬也找不到,安排再多人也沒用,說不定她已經死了。
她最好死了。
溫雅咒罵著,剛起身,突然門一開,厲靳淵眉頭微擰,腳步飛快,似乎有些急不可耐,神情裏還帶著某種異樣的興奮。
而跟在他後頭的男人,也忙不迭跟著,麵上透著驚魂未定和緊張。
什麼情況?難不成知道盛南喬的下落了?
“總裁,您這是……”
江濤看到有些發狂的厲靳淵,也一臉不解。
“準備人手,該帶的東西都帶上,有要緊事要做。”
這話一聽,江濤立馬變得嚴肅起來,一般總裁這麼說,就說明有一場硬仗要打,而且是總裁親自上場的硬仗。
看來夫人有消息了。
“厲靳淵,你……你做好準備,我聽說那個地方並不好進,進了也不好出來,那些人都惡貫滿盈,毫無下限,別受傷了。”
他越提醒,厲靳淵的心就又焦灼一分。
誰都知道那個地方進了出不來,盛南喬去了會怎麼辦?會不會有危險。
“你說,她這段日子是在你那裏待著,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他問。
對上氣勢強大的厲靳淵,白落落勉強道,“你不要誤會,我們兩個什麼關係都沒有,她隻是我之前一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