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靳淵找到盛南喬時,她剛好尋了法子逃出來,看到神色匆匆的他,不禁一怔。
男人的目光帶著憂傷和她看不清的神色,她讀不出來什麼意思,不過在下一秒的緊緊擁抱中,她感受到他的炙熱。
胸腔裏的心在不斷跳動,她從沒想過,那顆被她冰封的心,在此時能如此灼熱。
“靳淵……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強自鎮定,厲靳淵緩緩放開她,“我來找你。”
他沒有直視她的眼睛,盛南喬覺得,他有點不對勁,恐怕陸揚那邊,又搞了什麼動作。
她咬住下唇,開始猶豫要不要欺騙他,本來很確定的,為什麼在看到他時,變得這麼猶豫。
“夫人,您是怎麼出來的?”
還是江濤打破了僵局。
“我製造了我懷孕的假象,他們不敢對我動手,我借機逃出來的。”
“……也就是說,您知道是……誰動的手?”
“嗯。”
她聲音細弱蚊蠅,說完去看他的神色,冷淡中帶著一絲排斥。
看來他能找到自己,也是在老爺子那裏問出來的。
“夫人,總裁可擔心你了,你失蹤前去了哪嗎?總裁怎麼找都找不到。”
江濤這話完全是為了讓她有解釋的機會,畢竟兩人現在這麼別扭,怎麼看都奇怪。
他也心疼總裁,剛才為了夫人,和老爺吵的那麼凶,以前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夫人總要解釋清楚。
“嗯,我去參加了一個宴會,”她實話實說,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和陸揚。”
厲靳淵終於看向她,目光不再帶著冷意,反而和之前一模一樣。
隻要她不隱瞞,隻要她澄清,他就不會在意。
“為什麼和他在一起?”
盛南喬拿出手裏的東西,“這是我讓人配的藥,能讓人神誌不清,我和他有幾筆賬要算,總得報複回來。”
藥是她讓白落落配的,的確能讓人神誌不清,卻不是這個作用。
這是她臨時想出的法子,拿來哄騙厲靳淵,看他的神情似乎也相信了,可心裏怎麼這麼過意不去呢?
厲靳淵眉目舒展,心中的濁氣也一吐而盡,他就知道,她怎麼可能欺騙自己。
“下次再做這種事,交給我。”
“交給你哪還能做成,陸揚那麼狡猾,根本不會給你接近的機會。”
她隨意說著,目光突然凝滯,落在他帶有血跡的拳頭上。
“這是?”
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把袖子拉下來,遮住傷口,“沒事。”
“怎麼會沒事。”
動作比思想更快,她拉住他的手仔細察看,一臉的心疼。
厲靳淵胸腔中的鬱結一掃而盡,隻要她關心自己就夠了。
“你沒事就好了,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他保證。
“那你呢?”她舉著他的手。
“也沒事,不小心碰到。”
“才不是不小心碰到,夫人,總裁很擔心你,怕有人傷害你,所以去找了陸揚,可陸揚一句話不說,總裁給了他好幾拳,還把自己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