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讓雲以沫徹頭徹尾狼狽不堪的檢查在煎熬之中終於結束了,雲以沫**著下身從機子之上下來,莫大的屈辱感充斥著她的胸膛,她第一次在外人的麵前赤果身體,還是在這種的情況之下,說不羞恥是不可能的。
雲以沫咬了咬下唇,隱忍的痕跡很明顯。
而顧景風和黃醫生顯然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黃醫生用筆點了點電腦上的一點,朝著顧景風解釋道:“顧先生,你看著一點,這一點正是顧太太身體內的卵子,她具有完好的卵子,受孕沒有一點問題。”
“所以說,她很健康。”淡淡的挑了挑眉,顧景風顯然是勾唇笑了,但是眼底的笑意不帶溫度。
“是的。”
夜裏到處都是一片的黑暗,唯有天空邊上偶爾的閃過幾道刺眼的閃電,給大地增添幾抹光線,大雨傾盆的樣子仿佛是想要將整個西城區淹沒。
這裏是一個非常大的別墅莊園,放眼過去,圍牆一眼看不到盡頭,莊園內外全部都是腰間帶著槍支的黑衣男人。他們守衛著這片區域,保證著這裏的安全。
遠遠的,車燈便透過雨簾投射了進來,一輛和黑夜融合的悍馬車緩緩的靠近,黑色的雕花大門隨之打開。
明明是在結婚的好日子裏,天公卻絲毫不作美,雲以沫檢查之後便開始下起了瓢潑的大雨,將雲以沫身上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發都被雨水無情淋濕了。
雨水打濕了她的眼眶,站在主臥裏的時候,雲以沫眨了眨眼睛,睫毛上還沾滿了雨水。
“去給太太做碗薑湯。”顧景風隨口吩咐遞上來毛巾的傭人,傭人立刻答“是”,躬身退了出去。
抬眸看了一眼麵前濕漉漉的女人,顧景風的眸子深了一度,隨手將一條毛巾扔了過去,聲音強勢:“擦擦吧。”
“謝謝。”雲以沫抬眸看了顧景風一眼,乖巧的接過毛巾,在自己的黑發之上擦拭著,一雙眸子半磕著,盯著地麵不住的看著,也不知道心中到底在想著些什麼。
雲以沫動了動唇,剛想要朝著顧景風說什麼,男人強勢的聲音便再次的在房間裏麵響了起來:“去洗澡,換幹的衣服。”
雲以沫不適的顰眉:“那個”我不適應在別人麵前洗澡換衣服。
“沒有那個,我讓你去你便去。”
一雙眸子眯起,語氣中除了冷漠和不耐沒有很大的情緒波動。一雙眸子死死的盯在了雲以沫的身上,讓她根本就沒有反駁的權利。
雲以沫瞳孔驟然縮緊,手指捏成了拳頭,心髒漫過刺痛。
氣氛僵持了幾十秒鍾,顧景風眸色越發的深沉,給雲以沫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她收回放在地上的視線,手臂頹然放在身側,閉眸,眸中染過一抹悲哀:“好的,我這就去。”
浴室的水聲響著,雲以沫半倚在沙發之上,抿唇,眸色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溫度。
雲以沫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換好衣服的男人坐在沙發之上,他穿著深灰色的淺v針織毛衣,筆直休閑的黑色長褲,氣息愈發的冷貴,就仿佛是被收回刀鞘裏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