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綺拿來幾張濕巾幫他清理,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對了,你之前想說什麼?”
寧沏一動不動,眼珠幽幽轉向他,又轉回來:“不想和你說話。”
“你不是有問題要問?”
寧沏不搭理,當沒聽見。
遊綺哼笑了聲,把擦過的濕巾丟進垃圾桶:“嘖,技術不行脾氣倒是見長,你不是想問喜歡你什麼嗎?這次不問,以後別想告訴你。”
寧沏當即瞪向他,遊綺笑回望,一臉的玩不恭:“真不問?”
秒鍾之後,寧沏慢吞吞撐起身,手臂勾住遊綺的脖子親了過去,濃密的睫閉緊,在眼瞼處落下一片陰影。
遊綺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訝異,剛剛降溫的耳朵再次燃出火星。
要親三分鍾的事隻有寧沏一個人牢記在心,遊綺早把這隨口說的條件拋在了腦後,陰差陽錯之下,補齊了事後的溫存。
三分鍾,寧沏感覺嘴巴都麻了,心髒卻無法再保持麻木,三秒鍾了節拍。
“你到底喜歡什麼?”他氣喘籲籲地退開距離。
遊綺了嘴唇,偏頭打量起他:“臉和身體,這兩你改了?”
寧沏:“”
突然想到什麼,遊綺‘啊’了一聲:“對了,格不怎麼喜歡,你隨改,萬一嚐試出最討厭的格,說不準分手了呢。”
話說一半,遊綺淡淡瞥向他:“嗬,你要是真盼著分手,還不如早愛上省事,到時候巴不得你滾。”
寧沏一怔:“為什麼?”
“誰知道呢,顧彥明沒準知道,不過你要是敢問他,睡了你。”
說罷,遊綺起身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丟下句‘去洗澡’去了浴室,留下寧沏一個人天馬行空胡思想。
分鍾後,寧沏猛然回,不知不覺,他又被遊綺牽著鼻子走了。
誰知道那辦法真的假的,說不是遊綺設下的圈套,等著他信以為真往裏跳呢。
雖然結合起顧彥明的過去,好像是有幾分可信度,但也隻是幾分而已。
寧沏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他縮進被子裏,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兩腿之的皮膚依舊殘留著羞恥又怪異的感覺,剛才接吻時他想咬死遊綺,為想到更有效的報複方式才沒下口。
“哼,一個兩個都是變態,混蛋。”
他周二可沒課。
被子裏的手緩緩下移,兩個月以來第一次自安慰。
另一邊,遊綺衝好澡,剛換了身衣服出來,眼前忽然一黑,再睜眼時,眼前依舊一片黑暗,變成了溫暖的被子裏。
頭發幹了,骨架也變小了。
腿光著,身上隻穿了t恤和內褲。
兩腿之火辣辣的發熱,是令人難以忽視的刺痛,除此之外,脖頸上也傳來一股痛感,像是剛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剛剛疏解的欲/望,好像又回來了。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遊綺驟然僵在原地,大腦都空白了一瞬。
扯下被子,正看見剛浴室裏走出、眼閃爍的‘自己’。
他閉了下眼睛,青筋暴起。
“寧、沏!”
寧沏願把這招稱作金蟬脫殼。
之後,他不理會破口大罵看架勢要揍死他的遊綺,拿起被丟到沙發的手機,一溜煙跑到客房鎖好門,以大少爺的身份命令管家不許讓遊綺進來,然後一個人悠哉悠哉地看起了書,任由房門被踹的砰砰作響。
反正也不是自己家的門,不心疼,而且很結實,踹也踹不開。
晚餐他也是在房吃的,吃飯舒舒服服的睡了,這具身體不但毫無負擔,哪都不疼,而且連澡都省得再洗了。
至於換回來之後怎麼辦,寧沏沒想,大不了服個軟求一求,反正不會比用腿更慘。
周二他沒課,不過得幫沈亦辰和寧澈輔導功課,他正好不知道怎麼麵對沈亦辰,再求一求,說不讓遊綺親自去給他補課,遊綺喜歡乖的,沒準變心了呢。
寧沏在腦中一通安排計劃,全部按最佳發展設想,為想得太美,睡著時嘴角都掛著弧度。
談戀愛之前,互穿是個大麻煩。
現在他發現,談戀愛才麻煩,不如天天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