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門口時,寧沏終於忍不住回頭,發現顧彥明的注意力還在臥室,當即狠狠瞪他,眼神憋悶又委屈,就像在說:你怎麼還不找理由跟我走!
遊綺笑意更深,用狡黠輕佻的語氣問:“用我送你?”
顧彥明驀地望來,寧沏也瞬間垂下眼睫,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心裏咒罵不停,嘴上沒好氣地說:“我是路癡你不知道?”
遊綺表情一僵,撥弄兩下劉海,直身走了過去:“你知道得倒清楚。”
寧沏開門離開,遊綺隨手拿起沙發上的帽子,眼看著也要走,失憶之後,顧彥明第一次抑製不住情緒,沉聲喝住他,這次叫的全名:“寧沏!”
客人來時‘寧沏’就沒和他打招呼,要送人走竟然也不和他打聲招呼?
遊綺腳步頓了頓,像是才想起這麼個人,帽簷下的臉色轉瞬陰沉,朝斜下方‘嘖’了聲。
“顧總,好好查查遊綺是誰。”他頭也沒回地繼續走,臨出門前突然想起什麼,偏頭朝顧彥明粲然一笑:“對了,垃”
垃圾桶裏也有驚喜。
這句話沒能說出來,因為等在門邊的寧沏右眼皮劇跳,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砰!
大門被緊緊關上。
半個小時後,k市城東的一家西餐廳。
浪漫的夜景和氣氛之下,致力於把盤子裏牛排大卸八塊的寧沏牙關緊咬,殺氣凜然的氣場顯得與環境格格不入。
遊綺抿了口紅酒,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脾氣這麼大,怎麼對著那老男人就那麼能忍?”
還用說!
寧沏怒目而視。
顧彥明有你會氣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
遊綺問:“幹什麼都行?”
寧沏被噎得差點沒拿穩餐具,他瞪了遊綺半晌,收回視線,忿忿插了塊牛肉塞進嘴裏:“幹什麼都不行,我已經答應幫你那個了,你別得寸進尺。”
遊綺放下酒杯,單手拄著下巴眯眼看他:“誰得寸進尺?我不提你調查我的事,你就跟著顧彥明一塊失憶了是吧?你再說一遍試試!”
寧沏深吸一口氣,挺著腰板就要據理力爭,對上遊綺冷冰冰陰惻惻的目光,胸口一癟,蔫了。
“我是有原因的,而且也沒影響你的生活啊。”隨著遊綺目光越發冷幽,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吧,對不起,我跟你道歉,那件事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能”
遊綺打斷道:“不接受,也沒有可是,你既然敢做就老實承擔後果,想一句道歉就給老子糊弄過去?你當我是顧彥明那個傻逼?”
寧沏:“”
寧沏心累:“那你想怎麼樣?”
空氣沉默片刻,遊綺移開視線,說得輕描淡寫:“最近沒什麼想做的,稍微感點興趣的就是抓個兔子玩玩。”
寧沏握著叉子的手緊了緊,第一次聽到是怒火中燒,幾次之後成了
無可奈何,硬的不行,他隻能換種方式,比如苦口婆心地勸說。
“你想包養情兔子用不著抓,有很多人喜歡你,光是k大就有很多很多。”
富二代的生活方式寧沏不敢恭維,甚至帶有偏見,但這種事大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遊綺想做,他也不想勸著對方‘改邪歸正’,養不養無所謂,但遊綺盯上他就很糟心了。
寧沏接著說:“我和顧彥明有協議,協議期早著呢,說不定等互換身體的問題解決了我的協議都沒結束,再說了,既然你想養兔子,最好養個喜歡你的兔子,相處起來更舒服,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