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點了點頭:“這刀便是平日裏兵將用的刀,不過,上了戰場,用的刀便沒有這麼重了。”
“嗯,是有些重量,平日裏多練練刀法,也可修身養性。”楚子喬也點了點頭,接著不等劉將軍反應過來,便猛地將刀插在地上,接著單手提起刀來,在空中揮舞了下,才抿了抿唇,刀鋒一閃,直指畫棋。
“眾將士看好了!”楚子喬聲音低沉,身上的沉穩的氣勢悄然散發。
原來,王妃竟然是要為他們演練刀法麼?所有的將士都因為猜想到了這個消息而雀躍起來,若是王妃為他們演練刀法,那自然是最好也不過了!
但是……王妃這樣的弱女子,幾乎是弱柳扶風一般,用劍法那般輕靈,莫非還能用的了這麼厚重的刀麼?
雖然有這些疑惑,但,沒有人懷疑楚子喬刀法的爐火純青,不為什麼,隻因為她是楚子喬,是他們的信仰。
在所有的士兵的灼灼目光之下,楚子喬將手中的刀揮舞了起來,與劍法不同,楚子喬用刀的時候,她就像是一把厚重的刀,沉穩而平靜,用劍的時候,她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幹練而靈動。
“因刀厚重沉穩,所以大部分的刀法便是以靜為主,以後發為主,以守為主。故而用刀者講求步法紮實,招式穩重。”楚子喬一邊朝著畫棋逼近,一邊輕聲說道。
果然,楚子喬的話音一落,所有將士的眼眸都更加明亮了些,楚子喬說的沒錯!刀,正是這般!
畫棋也沒想到,早在楚子喬將她用過的劍丟給自己的時候,畫棋就有些懵,此刻,她倒是豁然開朗,卻是心中一寒。
萬萬沒想到,楚子喬除了會用劍,竟然連刀法也知道的這麼詳盡。
畫棋當然不知道,但,楚子喬是什麼人,莫說是刀劍暗器這些冷兵器,便是那麼多種類的槍械在她而言也是小菜一碟。
劉將軍聽著楚子喬的話也是心中一動,仔細回味了一番,才重重地點了點頭,像是自言自語,卻又像是說給在場的兵將聽,隻言道:“的確是這樣,我本以為王妃能將劍法用到極致已經是能常人所不能,竟不想,王妃的刀法竟然也是這般渾然天成!”
眼見楚子喬提刀逼近,畫棋自然是慌忙閃躲,可惜,楚子喬已經鐵了心要傷她,又豈是她想閃躲便能閃躲的了的?
雖然畫棋屏氣凝神用出了全部的功力,卻也終究是不敵。楚子喬即便是用刀,也比畫棋用劍靈活。
一刀斬在畫棋的肩上,並不深的傷痕,但楚子喬知道,足夠讓她顏麵掃地,瞥了見楚子喬沒事便坐下的柳清然一眼,楚子喬輕聲道:“畫棋,這一刀是為了清然,你,不配肖想與他!”
本來有些頹喪的畫棋聽到楚子喬的這句話險些沒跳起來,猛地抬起頭,緊緊地盯著楚子喬的臉,她最為不想聽到的話,便是有人說她配不上主子,雖然……即便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主子,可,難道她楚子喬就配得上麼?
“楚子喬,你不要欺人太甚!”畫棋厲嗬一聲,舉著劍便朝著楚子喬的身上刺了過去,也不講究什麼劍法,就是一心一意的想讓楚子喬死!
“欺人太甚?”楚子喬冷笑一聲,將手中染了畫棋血的刀一把插到地上,接著背著手,一邊閃躲著畫棋的亂劍,一邊說道,“畫棋,本王妃沒有怪你欺人太甚,你倒是先將這個罪名推到了本王妃的頭上,到底是誰欺人太甚,自有公論!”
“你不是很厲害麼?你的刀呢?你的刀呢?我看你沒有武器,還能將我怎麼樣!有本事,你就不要用刀劍!”畫棋緊逼不放,手中的劍漸漸的找到了條理,開始對楚子喬反擊起來。
不用刀劍?可以啊!她就如她所願!楚子喬閃躲中回過頭,朝著怔愣住的劉將軍說道:“劉將軍,將士們最常用的武器該是紅纓槍了吧!”
劉將軍立刻便點了點頭,同時有些不敢置信,難道王妃竟然要用紅纓槍麼?
“此番,本王妃便用用這紅纓槍!”下一刻,楚子喬便給了他答案。
“王妃,用我的!用我的!”將士們都沸騰起來,紛紛舉起自己的紅纓槍。
一個將士雙手捧著自己的紅纓槍從士兵中走出來,朝著楚子喬舉起來:“王妃,這紅纓槍雖然是最為普通的紅纓槍,但我的老父親用它上過戰場,殺過敵,此番,我希望能夠看到它在王妃的手裏再放光彩!”
“如此,本王妃便試試!”楚子喬大笑一聲,身形一縱,從這將士的手裏提起這把紅纓槍。
回過頭,看著緊跟不放的畫棋,輕笑一聲道:“畫棋,此番本王妃便準你換武器!”
“少在眾人麵前假仁假義!”畫棋輕唾一口,回過頭,“主子,畫棋便用主子教畫棋的劍法,來收拾這個狂妄囂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