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她……她一鬆手,然後……然後這些人就都死了?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都死了?就算是楚將軍親自出手,全部殺掉這些人恐怕也要兩盞茶的時間,而現在用小姐的法子,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雖然前幾次也行動過,可是這一次威力驚人!
“小……小姐,這個……這個的威力……居然……居然這麼大……這……”鈴鐺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剛剛隻不過就是自己一鬆手,就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楚子喬麵具下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理會鈴鐺的驚訝,白白浪費了那麼好的材料,那些可都是上好的刀。若不是因為自己實在是沒有人手,才不得不這麼做,她倒是寧願用這批人來讓自己的人練手!
楚子喬淡淡地朝著還處於怔愣中的鈴鐺看了一眼,有時候殺人並非一定要親自動手,這些東西……其實隻不過是很簡單的機關而已,若是時間允許,威力肯定不止於此。至少斷然不會讓他們發現自己,不過……這次的情況,這樣才是最好的效果。
營地裏的吵鬧聲還在繼續,似乎有腳步聲朝著這裏來了,楚子喬眼神閃了閃,對著身邊的鈴鐺說:“鈴鐺,等下你在這裏等著,不管是誰過來,你都不要動。”
“那……那我們的馬……”鈴鐺朝著身後望了一眼,她們的東西都在後麵,馬也在後麵,要是那些人繞過去發現了那些東西……或者殺了她們的馬,明日可就沒辦法上路了!
“馬?”楚子喬側頭朝著身後望去,眯了眯眼,這兩匹馬也該好好地休息下了!她的手在旁邊的樹上拂過,插在樹幹上的匕首瞬間便到了楚子喬的手裏,隻見她輕輕一揚,一道寒光便在清冷的月色中閃過,拴著馬的韁繩被精準的割斷,兩匹馬立刻揚起馬蹄,朝著未知的方向跑遠了。
“小姐!”鈴鐺因為小姐把馬放走了,立刻瞪大了眼睛……她們明天可怎麼辦啊!難道……難道小姐準備去搶兩匹快馬?昨天小姐就念叨著那將軍的馬不錯,莫不是真的看上了人家的馬,所以才……鈴鐺立刻在心裏再次佩服起小姐來。
楚子喬在心底微微搖了搖頭,鈴鐺還需要好好地磨練一番才是,不過是兩匹馬而已,若是一旦因為馬匹出了什麼差錯,自己又不在鈴鐺身邊,鈴鐺必然招架不住。何況營地裏那麼多馬,還怕沒有快馬嗎?
士兵的腳步聲已經很近了,楚子喬站起身來,對著鈴鐺叮囑道:“好了,按照我之前教你的去做,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在沒有危險之前,不要暴露你會武。但是一旦有了危險,一切以保護自己為主,切記。”
“鈴鐺明白了。”小姐這些話始終是以自己的安危為先,鈴鐺心裏暖暖的,無論小姐怎麼做,自然有小姐的道理,她隻要聽小姐的就好了。
楚子喬說完已經轉身,很快就消失在了鈴鐺的視線中,而來人也已經走進了鈴鐺的視線裏……
“將軍!不……不好了……”神色慌張的千夫長一手裏還提著腰帶,一手掀開了將軍營帳的帳簾,語無倫次地說。
還在燭火下看著兵書的將軍,抬起頭看向了衣衫不整的千夫長,一眼就看到了他還提著褲子的動作,立刻皺起了眉頭:“混賬東西!出了什麼事情了,竟然這般大驚小怪!成何體統?!”
將軍看著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千夫長那憋紅的臉,無奈將手裏的兵書放下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吧,什麼事?”
“將軍,不好了,後方有敵襲!”那小千夫長得到將軍的許可,立刻就扯著喉嚨喊了出來,樣子十分的著急。剛剛他有些尿急就穿了衣服爬起來去方便,才剛剛脫下褲子就聽到了動靜,隻看一片寒光閃過,那挑選出來巡邏的巡邏隊就全軍覆沒了!
嚇得他連方便都忘記了,提起褲子就朝著營地跑,到現在為止還心有餘悸,不想身後竟然會有這樣的勁敵。
將軍立刻瞪大了眼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本來還有些溫潤的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什麼?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襲擊本將軍的地方!莫不是不想活了?”
千夫長低著頭,提著褲子的手緊了緊,吞吞吐吐地說:“將軍,因為……因為事發突然,末將實在是……實在是……
“去給本將軍查!”將軍的臉色有些陰沉,當機立斷。後方敵襲……那後麵跟著的到底是誰的人?連日來根本就沒有發現後方有大隊人馬,竟是誰如此厲害,讓他們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損失了如此多兵馬,現在他還拿什麼去打並肩王?早應該想到事有蹊蹺,不想這些人竟是這麼厲害,夜裏也是加大了多少的精兵巡邏?難不成也是這樣不堪一擊?
“是!末將領命!”千夫長立刻提著褲子朝著營帳外小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