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船的壯漢有些無奈,馬上就要開始了,偏偏這楚二小姐還是不肯放棄,這前麵橫著這麼多船,他又要一個一個的繞過去,他撐了這麼久的船,還是第一次這麼累,不過,好在若是在沒消息就直接去那邊了,不然,他真的要先停下來休息休息才行。
“嘿,蕩開些蕩開些,小姐要去那邊,行個方便,蕩開些路,在這裏謝過了,蕩開些,蕩開些……行個方便……”
耳邊是那撐船的漢子又一次的吆喝聲,再次在這湖麵驚起了圈圈波紋。
“這楚二小姐莫不是入了魔,我看,之前那消息八成是假的,這謹王爺可沒有一點要讓楚二小姐上船的意思,我看,今天晚上這楚二小姐是沒戲嘍!”
“誰說不是呢?第一次看到在男人的船邊繞了這麼多次都沒有一點反應的,還真是難得的很。”
“我原本以為楚家的大小姐,那個癡癡傻傻的廢物之前對謹王爺就算是夠癡情的了,不論謹王爺去哪裏,她都癡癡的跟在後麵,現在看來,這楚二小姐也是個癡情的人兒啊!都快到時間了,居然還不放棄……”
聽著船下不遠處傳來的議論聲,司徒煌眉梢上挑,“真沒想到,六弟居然是這麼絕情的人,朕看這楚二小姐對你可是深情一片,便是鐵石心腸也要融化了,你可倒沒有一點反應,真是萬分的出乎朕的意料。”
司徒淼不屑的抿著薄唇,別說是楚子嬌這般,便是再繼續繞下去,他也不會對她有什麼表示了,那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出現在他的麵前,便是看到,他都會覺得是汙了眼,別人不知道她做過的事情,難道她想著自己也不知道麼?
“皇兄,之前那楚子喬,楚大小姐,可比這楚二小姐還要癡心,莫不是所有對臣弟癡心的人,臣弟都要一並接受了?”
司徒煌看著那麵色有些委屈的楚子嬌,扭過了頭。
楚子嬌再次在司徒淼的視線中停留,可惜,終究還是沒有等到大船上的任何消息,楚子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以往的哪一次不是她一撒嬌或者一委屈就得到謹王爺的哄勸,甚至是拉到懷中安撫,想到自己已經這般還是沒有得到謹王爺的消息,不由得眼眶發紅,難道是她還不夠努力麼?還是說……
對了!一定是,一定是楚子喬那個廢物,一定是因為她在岸上說的那些話,定是那些話傳到了謹王爺的耳朵裏,所以謹王爺才會如此待自己!該死的廢物!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那廢物踩在腳下,要讓那廢物再也不敢違背自己的意思!
“楚二小姐,舞比馬上就要開始了,若是楚二小姐能夠得到舞魁,還怕謹王爺不見你麼?何必這樣執著,雖然我是一個粗人,但是,我倒是覺得,楚二小姐不必這樣……”
楚子嬌皺起眉頭,她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撐船的船夫來多嘴!不耐煩的打斷了壯漢的好心的勸慰,眼底深藏不屑,“本小姐知道,立刻帶本小姐到那邊去,得了舞魁,好處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那壯漢一聽,立刻就抿著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撐著船,朝著另一處去了。
“真沒想到,楚家的小姐居然都這般癡情,之前隻道楚大小姐癡戀謹王爺,現在,這楚二小姐似乎比楚大小姐還要癡情,還真是姐妹情癡……”柳清然黠促的語氣立刻讓正在樂此不疲的撩撥著水花的楚子喬皺起了眉頭。
她之前,很癡情麼?
“這天下誰人不知楚大小姐是個廢物,既然是廢物,不懂感情是常事,之前那謹王爺是楚大小姐的未婚夫,楚大小姐怎麼做都不算是過分吧,兩人退婚之後,不是沒見楚大小姐糾纏謹王爺麼?至於楚二小姐,世人皆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謹王爺之前看慣了楚大小姐的癡傻樣,喜歡清新些的楚二小姐,沒什麼不可以的,既然兩情相悅,那自然該是癡心不悔的。”
楚子喬隨口說道,像是毫不關己的局外人,便是柳清然都要訝異她的淡然了,心中有些竊喜,她難道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司徒淼麼?不,或者說,她現在根本就不喜歡司徒淼麼?
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跳,柳清然突然憶起,當初將司徒淼藏在榻底下……
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還好他不是薄情寡義的男人,不然,她對自己,恐怕也不會有一點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