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愛曉想到那個怪夢,恍然大悟,原來吳戰宇從身體上背叛被黑虎反噬。她在前世從未有男友背叛的事,這是第一次遇到。想當初她跟吳戰宇也是打發寂寞,倒無什麼情意,這次謠傳她在銷魂宮出事,連金奉軒都趕到銷魂宮找她,吳戰宇卻沒有出現,也能說明問題。
吳戰天帶著吳服親自出城迎接,將令狐姐妹視為吳國頭等功臣,當場冊封金奉濤為護國大將軍,並在皇宮設宴盛情款待。
八歲的吳服個頭已長到令狐愛曉胸口,眾目睽睽之下,朝她叫娘,朝吳戰天叫爹。文武百官見皇上俊臉樂開花,想到皇上自回宮後一直未封妃納美人,都不是傻子,有好拍馬屁的直接叫令狐愛曉做“娘娘”,把金奉濤和宮主氣得直瞪眼。
原來在清月派時,因為吳戰宇和吳服的關係,令狐愛曉將吳戰天當成親戚,吳戰天也很好的扮演了這個角色,如今吳戰宇已大婚,吳戰天不再掩飾下去,熱烈的目光盯著她看。
中午的酒宴結束,沒過多久又開始晚宴,這次是小範圍的,地點換到了禦花園的蓮池殿,胖妞、田廣已來了,眾人歡聚一堂。令狐愛曉環視一圈,竟然一直沒有見到玉夫人和金奉軒,而金奉濤也一直沒有問過他們的情況。
殿中央上來二十個禦林軍表演劍舞,已經瘦身變美的胖妞今年十五歲,雖然智力低,但是純真可愛的像純淨的溪水惹人喜愛,她觀舞看到精彩鼓掌拍的手疼,紅光滿麵田廣望著她的目光充滿寵溺。令狐愛曉在外麵就聽說過,吳戰天將胖妞和田廣視如親人。
吳服跑過來悄悄把令狐愛曉拉出蓮花殿,來到不遠處的一座亭子,央求道:“娘,不要離開服兒好嗎?”
“娘要去大宋帝國。服兒乖,好好呆在皇宮長大當皇帝。”
吳戰天出現在身後,蹙眉道:“你要去大宋帝國?”
“嗯。”令狐愛曉目光落到前麵碧波蕩漾的蓮湖,一朵朵蓮花盛開綻放,從殿裏傳來的鑼鼓聲讓她有種錯覺,仿佛置身金玉莊園。
吳戰天認真道:“幾年前在金玉莊園的夜晚,你不是說要當就當皇後嗎?現在你留下來當我唯一的皇後,我和服兒都需要你。”流玨明跟他有約定,但是他不傻,不能以此逼迫令狐愛曉就範。
吳服緊緊抱著令狐愛曉的腰,激動的道:“娘別走,留下來。”
令狐愛曉沒有回答吳戰天,從紫天晶寶盒裏取出金球,笑咪咪道:“服兒,娘送你一件禮物。”
不但是吳服,就連吳戰天也被眼前的金球深深吸引,當吳服小手握住金球時,他的小嘴張成“O”型,顯然是被金球的秘密震驚住。
金球在三人的注視下變幻成一本金色書籍,封頁上麵四個大字:治國天書。
吳戰天狂喜無比,失聲道:“竟是本天書!”
天書化成一道金光鑽進吳服的印堂,令他緊張的閉上眼睛,等到再張開時,眼睛多了些睿智和剛強,身上的氣質也由陰弱變得陽剛威嚴。
令狐愛曉笑道:“服兒,原來你的理想是當個好皇帝。娘希望你健康成長。”
吳服自知金球的珍貴,跪下磕頭道:“多謝娘的再造之恩。”
吳戰天感激涕零的道:“我代吳國萬民謝謝郡主。”
“郡主?我和流玨明沒有任何關係。服兒,日後要是流玨明當上豐國,你不得跟他聯盟,若吳國足夠強大就把豐國滅掉。娘最恨得就是他這種小人!”
吳戰天後麵要說的千言萬語都縮回肚裏,若是把令狐愛曉惹毛收回金球,那就得不償失。
金奉濤和宮主一前一後相伴走過來,目光緊緊鎖住令狐愛曉。他們太了解她了,吳戰天那麼英俊又心機陰深,真怕她會上當答應他留下。
令狐愛曉親昵的拉著兩男的手,問道:“奉濤,怎麼到了吳都,你不去看看玉夫人?”
金奉濤道:“今早哥哥傳來消息,我爹因為留失了安國一筆巨金無法交待,對外謊稱失蹤,其實易容躲進咱們清月派。咱們前些日路到門派,他都沒敢和我相認,我娘前幾日去找他。哥哥被師父定成少掌門,在踏雲峰修煉。我明日去看望一下煙姐。”
“服兒,娘還送你一些東西。你把小寶帶到國庫去。”令狐愛曉決定把從安國軍營得到的那筆巨金送給吳服。
吳戰天突然間道:“服兒叔叔現在情況很不好,一夜之間頭發灰白,皮膚鬆懈牙齒脫落,老了好多。當初姑姑向我求聖旨把煙妹嫁給服兒叔叔做王妃,我不太看好這門親事,如今服兒叔叔患此怪病,我口諭允許她們合離。”
令狐愛曉腦海裏想起那個意氣風發的吳戰宇,也許他聽到自己的死訊就把一切淡忘,吳戰天下旨,他順勢奉旨成婚。她突生念頭想去看一下吳戰宇,不過冷靜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