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和說話的內容嚴重不符,我想笑卻笑不出來。
剛剛還說我是他的真愛,轉眼就和一個女孩這麼親密。
啪啪打的,不隻是他的臉,還有我的。
“景恒,你不是愛我嗎?愛我就不能給我點兒麵子嗎?你花,可以在外麵花,但是不要讓我知道行不行?我也是人,我也有尊嚴!別以為你有錢就老子天下第一,你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愛情!”我正好喝了一點兒酒,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一直很壓抑很委屈,無處傾訴。
我把這當成了一個發泄的機會。
“你過來!”景少向我招了招手。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讓我走到他麵前去,我不耳聾,在這兒坐著也能聽到他說話。
可是這陣子我低眉順眼慣了,他讓我過去,我便過去。
“啪——”
我剛剛站定,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
不是景恒打的,而是他身邊的女孩。
“你是哪根蔥,憑什麼這麼說景恒?景恒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你知道個屁?”那個女孩很激動,唾沫星子都噴到我臉上了。
景恒招手讓我過來就是為了方便那個女孩打我嗎?
我真是蠢死了!
真懷疑這個女孩是從精神病院裏偷跑出來的。
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好男人多了,但絕不包括景恒,這一點沒什麼可懷疑的。
“蕭蕭,你怎麼打人呢?”
景恒轉頭看了那個女孩一樣,明明是責備的話,可是聽起來卻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軟軟的。
眼淚無聲滑落,剛剛還說是真愛,現在又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孩打。
從天堂被扔進地獄,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
我沒有臉留在這兒,哭著跑出包間。
跑了一段距離轉頭看了看,走廊裏空蕩蕩的。
我在期待什麼,期待景恒會追上來,替那個女孩道歉嗎?
包間的門開著,裏麵歡聲笑語,已經開始劃拳了。
多熱鬧啊,可是這熱鬧卻和我無關。
我來這兒,就是自取其辱的。
以前景恒是一個人侮辱我,現在是組團來出我的洋相。
既然這麼看不上我,又為什麼一定要說我是他女朋友呢?說我是他的情人,床伴,不是更合適嗎?我在拿他錢的時候,已經沒有自尊了,他怎麼稱呼我,我根本就不介意。
我還想喝酒,就坐在舞池旁邊的吧台上要了幾杯說不上名字的烈酒。
我醉了,感覺身子都輕飄飄的。
有一個長得很白淨的男人出現,說要送我回家。我想擺脫他,逃也似地往門口跑,可是他卻像狗皮膏藥一樣一直跟著我走到路邊。
我正打算伸手攔出租車的時候,他猛地抱起我,朝不遠處的角落奔去。
他很利落地掏出塊布塞到我嘴裏,我想反抗,可是全身無力,隻能任由他把我的雙手和雙腳都綁上。
完蛋了!這一劫怕要逃不過去了!
我急得嘴裏嗚嗚直叫,絕望的眼淚無聲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