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對,我就是蠢,才會愛上蘇向北這個偽君子,而且一愛就是三年。
過了一會兒,他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過來。
借酒澆愁,真是好主意!
我把酒當成水喝,可著勁往肚子裏灌。
我自己一個人喝完了一整瓶,他沒有再拿,他說酒喝多了傷身。
嗬,一個陌生人都知道關心我。可是,口口聲聲說愛我一輩子的蘇向北到現在一個電話都沒有。
我鼻涕一把淚一把跟他講我和蘇向北的故事,包括所有瑣碎的細節。
他一直在抽煙,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
講完了,我的心裏無限悲涼。
他坐到我身邊,先是把我抱在懷裏,然後低下頭吻我,越吻越深。
腦袋昏昏沉沉的,我一咬牙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剝下來,扔到地上,我身上冷,心裏卻滾燙,我們糾纏在一起,從沙發上滾到地板上。
一次,兩次,三次……
高音嘹亮,低聲深沉,二重奏撕裂了這裏的寧靜。
我的身體好像被人拋到空中,又摔到地上,碎成一地的殘片。
疼痛,讓我清醒,又讓我迷醉!
他好像對我很滿意,提起褲子準備走人。
我著急了:“你不是說過……”
他打斷了我的話:“我隻說考慮幫你,並沒有說一定會幫!”
我如鯁在喉,差一點兒咬舌自盡。
他的意思,我的第一次,一錢不值嗎?
我坐起來,拉起被子裹住瑟瑟發抖的身體,仰起臉問:“翻臉不認人是不是?”
他退回來,彎腰鉗住我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說:“我原本就不認識你,何談翻臉?”
他揚長而去,我的心一點一點沉到穀底。
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小內被撕壞了,我幹脆沒穿,直接套上了外套。
打車回到出租屋裏,脫掉外套以後,看著胸前密密麻麻的小草莓,我心如刀割。
自以為是的蠢女人,活該!
太累了,我剛剛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第二天的早晨,我覺得餓,想在網上訂個外賣,可到處都找不到手機。
我這才想起來,手機好像落在酒店裏了。
裏麵有很重要的客戶資料,本來想抽時間把它導進電腦裏,還沒來得及。
不行,必須回去一趟!
我把自己的情況跟酒店前台說了一下,他們不肯給我鑰匙,說1305是景少的長包房,他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會過來住,讓我等他。
我在大廳裏坐著,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半,他才出現。
不過,他身邊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很親密地挽著他的手臂。
我顧不得那麼多,立刻衝到他麵前。
他看起來心情不錯,居然還開玩笑說:“你這是準備三顧茅廬嗎?”
沒想到,他倒是真給麵子,沒說我臉皮厚之類的。
人不能有傲氣,但不能有傲骨。
我揚起下巴:“手機落在你房間了,回來拿一下!”
他旁邊的女人臉色變了變,說話有點兒陰陽怪氣:“景少,這是誰呀?”
景恒轉頭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可能目光凶狠了一些,那個女人鬆開了抱著他胳膊的手,怔怔地看著他。
景恒淡淡地說:“這是今天晚上要陪我過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