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霍梔醒來,頭很痛,稍稍一用力,像刀割斧鑿,快要炸裂了。
四周一片寂靜,嘴巴裏酒精味很濃,胃裏似火燒,想吐,又吐不出來,很明顯是醉酒後遺症,頭暈惡心,胃灼燒,全身無力。
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居然居然喝酒了,回想著昨日的荒唐,霍梔臉兒發燒般的紅了。
咦,明明該是酒吧的,怎麼會在這裏睡下了?霍梔顧不上自責了,此刻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環顧四周,淡粉色壁紙,好看的天花板,茶幾,沙發,淡藍的窗簾搖曳著,雖然美,卻不對勁兒。
這——這兒不是自己的西城別墅,也不是媽媽爸爸的家?倒吸一口涼氣,低下頭來,身上還蓋著雪白的杯子,布料不是自己喜歡的真絲被,普通的棉布,很明顯這是酒店。
自己怎麼會來酒店,誰送自己來酒店的?大腦不能運轉,一動就疼,疼的好像有個電鑽,在嗡嗡地打眼兒,很深很深,當然也超級疼,超級疼。
“你醒了?”頭頂上方傳來一個男音。
“啊!”下意識地跳起來,彈出去,眼前是個長相英俊的男人,可是可是為嘛他在自己房間,而且還——還穿著白色睡衣,V型領,裸露出一片小麥色的肌膚。
而自己分明穿著一件同樣顏色的睡衣,跟英俊男人的是情侶款!
酒店的房間,一男一女,穿著同款的睡衣,共宿一夜,這,這種豔、遇咋會小概率地發生在從小就潔身自好,家風嚴格,一向以賢良淑德形象育女的霍家?
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
“你醒了!放心吧,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隻是一個好心的男人!”男人好整以暇,抱肩而立,仿若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還不錯,答案很漂亮,是霍梔想要的!
不可否認眼前的男人長了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很美,甚至有點妖孽。
來不及多看幾眼,霍梔抱起衣服,衝到洗手間,以光速換上衣服,扔掉睡衣,奪門而出,全然不顧忌在自己身後大聲呼喊的男音:“喂,你等一等,喂!”
霍梔跑的很快,有點精疲力竭地感覺,停下來,不得不喘口氣,好像隻有遠離了那間酒吧才能安全。
驅車融入車水馬龍的一族,人來人往的清城,繁華盛世,越發襯托出自己的寂寞沙洲冷,越是置身轟轟烈烈的人間煙火,越是冷冷清清形影相吊。
荒唐又幸運的一夜過去了,自己真的碰到好人了,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像中彩票一般的好事落到自己頭上,霍梔真不敢相信,一直覺得遇到顧峻清,真的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好運。
既然什麼都沒發生,那麼他到底圖什麼,看看過煙癮嗎?閉著眼,穿著衣服的醉酒女人有什麼好看的,剛才上廁所時,自己都檢查了,身上什麼痕跡都沒有,腦補的那些掐痕,啃噬,咬,虐待都沒有發生,那他是為了劫財嗎?
踏進別墅的大門,霍梔的心情爽朗無比,昨晚既是個教訓,又是個幸運的晚上,下定決心今後無論遇上多麼心塞的事情,也不會在去酒吧了,那裏真的不是良家婦女該去的地兒,幸運不會光顧一個知錯照犯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