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白把婚禮定在了下個月初三,距離現在也就十多天了。
“其實我覺得吧,導演也挺希望用你這次的婚禮來炒作拍攝。”
“但我不想自己一生隻有一次的婚禮,用來被人炒作。”
“可你就算不是公眾人物,做陸太太,也注定要麵對這些啊。”
顧夏的話,像是再說——你嫁的,可不單單是你愛的男人那麼簡單。
“不過你已經很幸運了。結婚後,都不用麵對婆媳問題。往往導致男女離婚的原因啊,都一半以上,都和婆婆有關係!”
婆媳問題,中國千百年來,永遠沒有答案的一個千古難題啊。
顧夏不就是唄,而且她的婆婆啊,還是個名媛貴族,反正哪哪都瞧不起自己就是了。
“你多好啊,隻有你和陸慕白兩個人,過自己的小日子,嘖嘖……”
雖然顧夏這麼說,可是陸安染還是想到了許茹念。
是啊,她好像……差點把許茹念忘了。
陸家不再是以前的陸家,可是許茹念還在這個世上,她是陸慕白的母親,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陸安染想,婚禮……應該要讓許茹念出席的吧。
“想什麼呢。”
“夏夏……你能,托你老公的關係,幫我找個人麼?”
“許茹念?!”
顧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陸安染現在的想法了。
“你不是吧,難不成……你還想讓她回陸家啊?”
不能理解,這大腦裏都在想什麼。
要是她顧夏啊,求之不得那種惡毒婆婆離她遠遠的呢!
“不是說讓她回陸家……隻是婚禮,她是陸慕白的母親,有權利來的。”
除非,是許茹念不願意。
不然,沒有人能剝奪她參加自己兒子婚禮的權利。
“……可她做的那些事,她還有臉麵來嗎?!”
那些過去,是一個長輩,一個母親該做的事情麼!
“但我不恨她。”
應該說,陸安染也沒有那個資格去恨誰。
從陸欣妍死了那一刻開始,她就覺得,許茹念很可憐也很可悲。
想想,要是自己守了三十多年丈夫到最後都不愛自己,並且失去了女兒,連兒子都痛恨自己。這樣的人生,隻能說讓人嗟歎。
顧夏撇撇嘴,這不是恨不恨的事,就是覺得,心裏不爽啊。
“……你,自己讓陸慕白去找啊,他又不是找不到。”
幹嘛讓她托靳遠寒的關係去找,這不又得去求靳遠寒那廝麼,顧夏才不願意呢。
“陸慕白要是真想找,我也不會求你了。”
“……合著你就是欺負我不是陸慕白,不會欺負你是吧!”
“你是我經紀人啊,不欺負你欺負誰。”
“你!好你個陸安染,沒心沒肺!”
找就找,給她找到了,到時候又被許茹念那女人欺負,別來哭訴!
……
夜晚。
陸安染從浴室出來,坐在鏡子前,梳順自己的長發。
看著鏡子裏,某人正靠在床沿看著文件的樣子,別說,這反光效果,還真是迷人。
她就是這麼看著,都覺得自己老公盛世美顏呢。
“老公……”
不由自主的,輕聲呢喃了兩個字。
兩個……她從來沒有叫出口過的字眼。
陸慕白眸光一揚,看著那梳妝台前的人兒,淡淡應了一個字——
“嗯。”
老公,老婆。
叫著,感覺也沒那麼肉麻嘛。
陸安染放下手中的梳子,爬上床,拿開他手中的文件,不許他分心,隻準看著她。
“關於我們婚禮的事……我看了那邀請名單,你不覺得……少了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