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睜開眼,就看到那白色的天花板,哎,醫院,怎麼總是跟這裏分不開呢。
別說,好像真的不疼了。
身上換了病服,這就讓她迷茫了,來醫院止疼就算了,這還是住院的節奏啊?
痛經住院?
沒搞錯吧,要被顧夏知道了,肯定笑死。
對哦,提到顧夏,這才想起,今天是第一場戲!
而她現在竟然還在醫院,隻怕要給辰歌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就在這時,病房門打開了,進來的人是陸慕白。
見躺在病床上的人兒有要起身的動作,重瞳蹙了蹙,聲音冷冷:
“別亂動。”
聽出那嗓音中透著的幾分不悅,陸安染就真的不敢亂動了。
一雙盈眸,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昨晚,他也在這裏,守著她嗎?
“我……我今天有……”
“我給顧夏打電話了,這段時間你都不能接戲。”
“為什麼?”
不能演戲,那顧夏的劇怎麼辦,還有……男主角是辰歌啊。
可似乎,她的這句為什麼,讓他眸色更加冷了幾分。
額,怎麼了嘛。
“住院,接受治療。”
“啊?”
她沒聽錯吧,住院,接受治療。
她她她,她怎麼了嗎?
“我,得了什麼病?”
不是吧,她不就是痛經麼,為什麼蔓延到住院要治療的地步了。
陸安染整個人都不好了,該不會是……自己得了什麼絕症。
“你這情況,多久了。”
聽得出,他不是在問她,而是——
像在提醒她。
陸安染則反應過來了,看來……他都知道了。
也是,哪有痛經那麼誇張的人,醫生應該都告訴他了吧。
所以,他也清楚了,她的身體情況了。
突然間,有些不敢抬頭看他的臉色了。
“我……其實沒有醫生說的那麼嚴重的,就是比一般女人痛一些。”
沒有那麼嚴重,就是除了很痛之外,懷孕的幾率也會很小,甚至可能沒有。
然而,突然的沉默,讓病房內的氣氛變得異常的沉悶。
抬眸對上他的眸光,那麼深邃,那麼黯淡。
咬咬唇,她說道:
“陸慕白,我可能……”
“沒有可能。”
他卻打斷了她的話,醫生說了,疼痛暫時能被壓製住,但以後也會再有。
雖然這不能從根本上治愈,但接受一段時間的治療,對她是有好處的。
什麼叫做沒有可能,他又知道她想說什麼麼。
“陸安染,在你心裏,陸慕白算什麼。”
她猛的抬頭,看著他,卻是男人那深諳的眸子裏都是薄涼,她竟瞬間說不話來了。
他,什麼意思?
……
“夏夏……”
“我都知道了,陸安染你怎麼總是這樣!”
電話那邊,傳來顧夏斥責的聲音,陸安染咬唇沉默,就聽到顧夏越來越憤怒的聲音:
“為什麼從來不說呢?如果陸慕白要是沒送你去醫院,你今天是不是就忍著疼來拍戲了?你的身體情況,你比誰都清楚,為什麼你每次都要自己忍著,不告訴那些愛你的人呢?”
這次是,上次也是。
聽著顧夏的話,陸安染意識到什麼,結巴問道:
“你……你都告訴他了?”
關於她之前,為什麼離開涼城去意大利的事情,關於她當時眼睛已經看不到的事情,陸慕白是是已經都知道了?
“是,在你離開後,我去找過他。”
顧夏也不否認,她就是去找了陸慕白,並且告訴了他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