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誰滾?”
“當然是你!”
陸安染現在還在氣頭上,哪裏管得了別的,頭一歪,不去看他,氣鼓鼓的樣子。
男人倒也不怒,並沒打算跟她繼續較真,態度無謂,下了她的床,欲要回自己的房間。
陸安染見他真要走,氣鼓鼓的小臉瞬間垮了,什麼嘛,他……他這什麼態度!
滿腹委屈,抓起枕頭就朝那人扔去——
“陸慕白,混蛋!”
混蛋混蛋!竟然敢這麼對她,欺負她現在沒人撐腰是麼。
陸慕白也沒避開,那枕頭砸在他背上,力道一點也不輕。深眸中是幾分黯然,沒有回頭看她憤怒的神色,卻是薄唇之間,淡淡溢出一句話:
“我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從頭到尾,陸慕白擁有的,唯一屬於他的人,隻有一個陸安染。
床上的人兒一怔,瞳孔縮了縮,看著男人離開了她的房間,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他說,沒有碰過其他女人,是什麼意思?
是說,沒有睡過那個小姐,還是……什麼梅子什麼喬安琪,都跟他沒關係。
可,她昨晚明明親耳聽到那幾個女人說的,難道……還能有假不成。
但陸慕白一向不會和別人解釋,多一句也不願說。如今,卻這麼告訴她,她該信麼。
陸安染,你現在不相信他,是在質疑他對你以前的感情嗎?
“阿西……”
捂著頭,覺得自己好像又把關係鬧僵了。
疼疼疼,頭疼得腦大。
……
“什麼,你把陸慕白踹下床了?”
顧夏聽到電話那邊陸安染那麼說了之後,哭笑不得。
“我就是氣不過……”
陸安染把昨晚上在夜未央所聽所聞都告訴了顧夏,就聽到顧夏罵了她一句蠢。
“那個小姐肯定是胡說的,這行我見多了,以前那些女人都喜歡顯擺自己和哪個富商睡了,其實吧,人富商根本就沒那個意思。”
“啊?不是,所以我真的……誤會他了?”
陸安染一想到昨晚發的那酒瘋,還有今早自己的態度,就後悔不已。
完了,她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
“我說你昨晚抽什麼瘋呢,原來是因為這個。一口一個陸慕白混蛋的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他多大仇呢。”
顧夏越是這麼說,她就越覺得自己昨晚真的有夠荒唐的。
她罵的那些,他都聽到了?
“完了完了,夏夏,我現在該怎麼辦?”
一想到他早上離開她房間時,那森冷的氣場,就知道情況很不好了。
“什麼怎麼辦,其實吧,我覺得挺好的。”
“好?”
“你想啊,從你回來,都是他讓你走,對你態度不好。現在反過來了,也折騰他一下。”
陸安染皺皺眉,這什麼歪理啊。
“那要是他根本不在乎呢?”
“那隻能說明你兩就得散了唄。”
陸安染:“……”
就知道顧夏那嘴巴裏說不出好聽的話來。
……
於是,這樣的僵持,又繼續持續了幾天。
陸安染和陸慕白,住在一個屋簷下,可是卻真成了陌生人那般。
她每次想開口跟他說話,但每每又忍住了。說什麼呢,他會聽麼。
這樣的日子,過得還真是有些煎熬。
直到顧夏通知她,開機儀式會那天,她一臉懵逼。
“不是推了麼?”
“誰說推了。”
顧夏儼然一副好好經紀人的模樣,找來了專屬的團隊,靳太太現在還真是要什麼有什麼,看來老公=靳遠寒對她真是有求必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