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借著淡淡透入的月光,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陸慕白那眸色,很冷,陰森森的。
一時間,她睫毛不受控製的眨阿眨,手撐起自己的身子,竟然在做出退縮的舉動。
卻是男人一手就扣住她想要逃竄的身子,她看著那皮帶,以為他生氣到要打她!
嚇得閉緊眼睛,差點沒叫救命了。
然——
“陸慕白,你幹嘛!”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的雙手就被那皮帶纏繞住,固定在身後的床沿邊,她坐直身子,背著手很難受,卻是皮帶和床沿的欄杆緊緊扣住,她掙不開。
這算,捆綁她?
再然後,那廝竟然就把她這麼晾著,去了浴室!
不能忍,她又不是小偷,他真把皮帶當手銬了不成?
接下來二十分鍾裏,某女一直表情憋屈怪異,背著手,想要解開,可是背著身子,根本看不到,更是難解。
沒一會兒,手腕被綁住的地方都有了幾分紅痕。
陸安染索性不折騰了,越折騰越苦了自己。
像個受氣包一樣坐在床邊,目光看著那浴室的方向,聽著那淋浴聲傳來。
美人計是行不通了,那她現在隻能……用苦肉計了。
陸慕白穿著一身黑色浴袍出來時,就看到那坐在床沿邊的人兒努嘴憋屈的樣子,他不以為然,倒了杯紅酒,好整以暇的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手中酒杯裏的液體,吸引了陸安染的目光。
該死的,怎麼一副拿她當無聊打發時間的小醜。
那輕蔑的眼神,再看,戳瞎你!
“唔……我疼。”
她那小臉表情可豐富了,一會兒委屈,一會兒難受,一會兒又無可奈何的低低抽泣。
那演技,惟妙惟肖。
“陸慕白,我的手很疼……”
“我不敢了,你給我鬆開,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別……欺負我。”
不知道是她演的好,還是他終於受不了這喋喋不休的抱怨和哭訴。
見陸慕白起身走來,解開那束縛。
陸安染手臂酸麻的,眼中真有了淚光。
她抽抽鼻子,瞪了他一眼,就踱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然了,心中暗罵他不下數百次——大混蛋!
一點也不知道疼惜她,美人計和苦肉計都沒用了,她還能用什麼法子呢?
總之,這一晚過得並不好。
早早的,她就梳妝好了,怕錯過他用早餐的時間。
現在的陸安染啊,就是那種見縫就鑽的類型,任何能和陸慕白相處的時間,一分一秒都不能放過。
“陸小姐,熱牛奶可以嗎?”
小晚還不清楚陸安染的口味,試探性的問了問,女人點點頭,可餘光一直瞄著那啖著咖啡的男人。
大半夜喝酒,大早上就喝咖啡,還真當自己身體是不會壞啊。
桌子上放著的手機震動了片刻,陸安染小口喝著牛奶,目光可是緊緊盯著那手機。
大早上,誰打來的?
“慕白,你昨晚說,今天會陪我去聽音樂會,你還記得嗎?”
那喬安琪的聲音還真是不小,反正隔著距離的陸安染,都清楚的聽到了。
“嗯。”
“我就知道你還記得,那下午……我等你。”
某人掛斷電話的那一刻,陸安染就把喝完的牛奶杯重重放回桌上,這動靜,可不小。
小晚從廚房探出個腦袋,卻不敢說話。
“音樂會,你都沒帶我去聽過。”
那字裏行間的酸味,小晚是個傭人都聽出來了。
越來越覺得,這個陸小姐怪怪的。
陸慕白充耳不聞,應該說,是把那發脾氣的女人視為透明一樣。
起身拿起西裝外套,就要離開。
而陸安染想到什麼,放下早餐,就跟著他的腳步。
“我也要去音樂會!”
看他和那喬安琪怎麼甜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