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她舍不得滾滾。”
婆婆,這個詞從顧夏口裏說出來,還真是怎麼聽怎麼個別扭。
顧夏帶她去了房間,陸安染看得出,顧夏並不太高興。
靳遠寒在涼城的別墅,也很氣派,不過就他和顧夏兩個人住,都沒有什麼傭人,會不會太沒生氣了。
“安染,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裏。”
“不太好吧,我可不想做電燈泡。”
人家夫妻兩……她可不想攙和著。
“再說了,我今晚也許就能回自己的家了。”
想到晚上的宴會,隻要她見到陸慕白,把話都說清楚。
“你先別把事情想得太好,要是你真那麼容易回去,昨晚又怎麼會差點流落街頭?”
顧夏的話,讓女人一時無言。
“你……你幹嘛打擊我啊。”
“行,我不打擊你,但你到時候別哭著來找我。”
“哼……”
陸安染沒好氣的哼了哼,將頭一轉,想到什麼,又開口道:
“沒想到你老公還蠻帥的。”
“外表好看有什麼用。”
顧夏內心不斷的誹罵,靳遠寒那種渣渣,她至今唯一發現的一點優點,就是長得好看。
嗯,器大活好,也算是一點吧。
其他的,她隻能嗬嗬了。
“嘖嘖,這真的是你顧夏會說的話麼?”
以前顧夏不是最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麼,怎麼現在,看膩了不成。
“他該不會是,欺負你了吧?”
“你指哪方麵。”
欺負,當然欺負了
之前和靳遠寒說好的,是形婚!
就是表麵上做夫妻,實際上,就是兩個睡在一起的陌生人。
結果呢?
那廝竟然趁著那天喝醉酒把她給……
總之就是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橫豎吃虧的都是她。
他倒好,一副我睡我老婆天經地義的樣子,真讓顧夏氣得直咬牙。
“我現在和靳遠寒……怎麼說呢,如果他同意離婚,讓我帶走孩子,我會很感謝他的。”
“離婚?!”
陸安染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之前不是說為了孩子可以接受無愛的婚姻的麼。
怎麼現在又要離婚了呢。
那是因為,在顧夏看來,這婚要是再不離,她怕自己……
會陷進去。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這些,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陸安染本還想再繼續問的,可是想想也是,自己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了,還是先搞定陸慕白吧。
……
晚宴開始前,陸安染就一直在會場尋找著某人的身影。
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
而顧夏,從以前從不接觸這些,到如今的淡然以待,才是最大的變化。
“他會來的。”
“我知道……我就是在想,怎麼跟他說話。”
第一句話,要怎麼開口呢。
是先打招呼還是先道歉還是直接明當的說為什麼晚回來?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唄,最好啊,趁此機會,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你愛他!”
“……”
顧夏這餿主意一點也不好!
不過——
她貌似是該主動點的,之前一直是她把陸慕白往外推,都是她躲躲藏藏,拒絕他。
想想,好像真的錯了。
“那他要是不接受呢。”
“你傻啊,你是他的女人,他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要你麼。”
話雖如此,怎麼都覺得,這法子行不通。
這時,在晚宴會場中央,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男人,和記憶中的模樣一樣,像是永遠都不會變,還是那般的冷峻如斯,他隻要站在那裏,都會成為所有人目光所聚集的地方。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清楚他了。
四個月,甚至是更久的時間。
那時候,她好希望自己能夠把他的模樣銘刻記入心裏,這輩子都不要忘。
此刻,他就站在與她不到百米的地方,一身昂貴西裝身形修長,好看的眉宇之間都是森冷。
陸安染此刻心跳得有些快,若非是顧夏碰了碰她的手臂——
“愣著幹嘛,過去啊。”
“……哦。”
女人這才回神,放下手中的酒杯,拖著長裙,就朝那人的方向走去。
每走近一步,心都為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