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欣妍和許茹念一回來,就聽到這種話,怎麼能不氣呢。
陸安染是什麼意思,懷疑向遠買的藥有問題嗎?
還是想故意挑撥爸爸和向遠的關係,幸好她們回來了,不然指不定這女人要胡說什麼。
陸安染不想和陸欣妍發生口角,現在這個時候,她也沒那個閑情逸致。
可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算了,質問的話語越來越逼人:
“陸安染,爸爸這幾年來心髒不好,你在外麵有沒有顧及過他的健康呢。現在有什麼資格說向遠買的藥有問題。你要是有孝心,當初你又做什麼去了!”
“爸爸要不是因為你,也不會犯上這種心病!”
要是有孝心……
雖然陸欣妍的話很不中聽,可是的確說對了一點。
她的確是個不孝女,很多事上,都做了忤逆父親的事。
“好了,安染也是擔心我,沒有針對向遠。”
沒有針對,陸欣妍才不信呢,現在的陸安染,肯定想法設法的想著怎麼讓父親疏離向遠。
“爸爸,向遠對您怎樣,您應該清楚,可不能受人挑唆,輕易相信別人的話。”
別人……
陸安染有時候真的想不通——
陸欣妍,你到底是有多愛秦向遠呢。
還是因為,秦向遠是秦氏總裁你才愛呢。
若是陸安染結了婚,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麵有很多情人,隻怕早就忍受不住離婚了,才不會為了那些虛名來折騰自己。
明知道丈夫不愛自己,卻又用孩子來保住地位,無愛的婚姻,就有這麼值得堅守的嗎?
……
夜晚,安靜如斯。
接到顧夏電話的時候,陸安染才想起,好像要到月初了。
“夏夏……”
“安染,明天我的婚禮,你有時間麼?”
聽得出,顧夏的聲音並沒有半分的喜悅,也是,她不愛那男人,不過一段交易婚姻,犯不著高興地。
“最近家裏有些事,抱歉。”
“嗯,我就是隨口問問。”
而後,就是沉默。
彼此的沉默,不言而喻。
顧夏開心不起來,因為好像沒什麼值得開心的。
陸安染無法替她的朋友開心,因為——
那並不是一場美好的婚禮。
還記得,高中的時候,她們隻是處在青春期的小女生。
顧夏叛逆,陸安染看似溫靜實則內心也容易躁動。還記得下課偷偷看言情小說,都在幻想著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是如何如何的美好,帶著小女生粉絲的幻想,要嫁給愛情。
可如今,顧夏沒有嫁給愛情。
而她,也無法和愛情結婚。
“對了,傅子暖的事……”
顧夏在洛城,關於這些事情都隻能看新聞報道,不過那些報道的真實性真的很低,不可信。
“已經過去了,夏夏,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她,很好。
從前無話不說的,從不相互隱瞞自己的情緒的朋友,到了如今,也無法再回到之前那般的關係了。
時間,真的容易改變很多事情。
但她們彼此都希望,對方能夠好好的。幸福,太過遙遠,隻求相安無事。
掛斷電話後,陸安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圈不知道何時紅了,鼻間也有酸澀之意。
而遠在洛城的顧夏也是,抹去了眼角的淚,隻剩無言。
看了眼熟睡的顧滾滾,馬上她和滾滾就要離開家,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大環境下生活。
靳家,洛城的豪門貴族。
靳遠寒,赫赫有名的靳氏集團總裁,洛城至高無上的權貴者。
怎麼也沒想到,她顧夏,一個家境談不上好,學曆隻到高中的女人,會嫁入豪門,一躍成為眾人羨慕的靳太太。
可噱頭再高貴又如何,她不過是——
一樁交易的配贈品,連自己特屬的意義都找不到的人。
靳遠寒說,她這樣的女人,這個價位真是高估了她。
可以後的事情,誰會猜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