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蹙眉,不由得想到了當年的時淺,她身上的疤痕,很多,多到數不清。
……
病房外,Jay透過窗子看著病床上的人兒。
"知道我為什麼隻通知你而不告訴莫先生嗎?"
她是莫先生的下屬,準確來說是這樣的。
尤其是關於染的事,不管是什麼,都要第一時間告訴莫先生。
可是這次,陸慕白來T市甚至是染意外受傷的事,她都沒有說。
"染,她不愛莫先生。"
"我知道。"
陸慕白狹長的眸光凝著那還在昏迷的人,薄唇抿成一條線,周身上下都是森冷。
"我不想染變成第二個時淺。"
時淺。
"也不想她變成第二個莫先生。"
Jay親自培養出來的人,看上去是利益合作關係,可她也是人,也會有感情。
經紀人和藝人之間,是因為了解才更熟悉。
她了解染,明白即便陸安染的恨很深,可是那隱藏在心底的愛,依舊存在著。
"你愛她。"
隻要陸慕白愛她,那麼陸安染就不會變成莫厲恒那個樣子。
"麻煩你今晚守著她。"
Jay總覺得,從昨晚到今天的意外,都有些奇怪。
她有必要去問個清楚,就好像是……
有人一直想讓染出事一樣,怎麼躲都猝不及防。
……
夜晚的醫院,安靜無比。
內外把消息都封鎖了,沒人知道陸安染受傷住院的事,醫院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
背上縫合了二十多針,陸安染隻能翻過身子睡著,不時蹙眉要醒來,可是麻醉的麻痹感又讓她沒有絲毫力氣。
"疼……"
蒼白的唇瓣之間,女人呢喃的聲音很輕很細,可陸慕白卻聽得仔細。
她在說疼。
那頸間以下背部縫合的位置,即便裹著紗布,也滲出了一些血跡。
傷口很深,就算是縫合了,稍微動一下都會觸碰到傷口。
陸安染醒來的時候是淩晨兩點。
昏暗的燈光下,她迷迷糊糊說了什麼,她自己都聽不到。
睜開眸子時,就對上男人深邃不見底的深瞳。
陸慕白……
她是還沒醒還是……砸出了幻境?
"染染,想喝水?"
"嗯……"
想,唇很幹。
可是她身子根本起不來,一動就疼得厲害。
"別亂動。"
男人低沉的嗓音幽幽傳來,在陸安染迷茫的時候,唇上一重,是男人的薄唇輕柔覆上。
他竟然……
好吧這樣的方式喂她喝水,有點……別扭。
不過她都這樣了,總比渴死好。
"嘶……"
"疼?"
女人點點頭,繼續將頭埋進枕頭裏,想了想,緩緩開口——
"封了幾針?"
"二十多針。"
陸安染蹙眉,也不知道是疼還是因為知道縫合了二十多針的原因。
對於一個女明星而言,二十多針可不是小傷口,又傷在背上,以後那些華麗的禮裙,隻怕都不能再穿。
還真是……
倒黴透了。
"Jay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