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都去了哪裏?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在找你!”
“不知道。”
陸安染無奈搖了搖頭,她的確是不知道,有多少在找她。
因為,不想知道了。
“……你怎麼了,說話怪怪的。”
這不該是陸安染對顧夏該有的態度啊,這樣的疏離和淡漠,就好像是剛認識的兩個人。
卻是女人將一張支票放在顧夏麵前,神色不改依舊漠然——
“需要多少你就填吧。”
“什麼?”
顧夏看著那張支票,瞬間就語塞了。
這,這什麼意思?!
為什麼,安染要給她一張支票?
她約她見麵,本來是可以談很多說很多的,現在一張支票,似乎所有的話都變成了空有。
空氣瞬間凝結成冰冷。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
陸安染不太想再提起當年的那些事情,但不提及並不代表她忘了。
她沒忘記,這個世界上,她對不起顧夏和顧銘。
這是事實。
本來陸安染活了那二十年裏就沒幾分真情待她,也就顧家兄妹,是真心對她好。
可惜,她還是連累了對她好的人。
顧夏搖頭退回支票,說道:
“我們不需要這個!安染,你不用因為當年的事情而覺得愧疚,現在老哥找到了更合適他的工作,高收入的。”
顧夏其實說這些,不過是想告訴陸安染。
不用愧疚,也不用那錢來賠償。
她們是朋友,她這次來,不過是想見一見三年不見的摯友,而不是來跟她討好處的。
“顧夏,我隻能給你這個。”
除此之外,她真的什麼都給不了。
顧夏聽著這話就皺起眉頭,直覺告訴她,這三年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原本的陸安染變成現在這個刻意疏離冷漠的女人。
她所認識的陸安染,不該是這樣的。
“你告訴我,當年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又去了哪裏?”
卻是女人揚了揚唇角,將目光看向乖巧的男孩。
“顧滾滾,這個名字很好。”
顧滾滾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瞅著眼前的漂亮阿姨,她是在誇他的名字好聽嗎?
可是外婆總說,滾滾不好聽,像在罵人。
她在回避自己的問題,顧夏是真的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陸安染。
好像,變得很陌生。
她幾乎除了那張臉之外,真的不認識了。
“你叫我來,就是給我支票的嗎?”
這一次,顧夏問得認真,看著對方的神色,想從她臉上看出絲毫的波瀾。
可是——
沒有。
“那明天陸慕白結婚,你知道嗎?”
既然她對於過去的事情不肯再說,那麼……
顧夏就不再提,可是明天要發生的事情呢。
這個時候陸安染出現了,可明天就是陸慕白和傅子暖的婚禮。
兩者之間,似乎並不是毫無關係吧。
“嗯。”
還是一樣的態度,顧夏真的不敢確定,眼前的這個陸安染,會不會隻是一具軀體而沒有靈魂呢?
“你會去嗎?”
“他是我哥哥。”
哥哥的婚禮,她當然會去。
“安染,你知道我的意思。”
去,是哪一種去?
帶著所謂的對哥哥的祝福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