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的訂婚宴後,不是準備接陸安染回來了麼。
可不,是人家自己離開了,怪得了誰呢?
“是我對不起她母親。”
把女兒弄丟了,到現在都沒找回。
“你哪裏對不起方晴了?”
許茹念回了這麼一句,那陸安染的身世,她好幾次想告訴陸誌恒。
告訴他,那個被他經常掛念的人兒,並不是他的血脈,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可是——
她沒忘,和陸慕白的交易。
方晴啊方晴,你都死了,還用這樣的辦法讓陸誌恒記得你,愧對你。
可明明你才是那個,愧對所有人的人。
你甚至,還對不起你的女兒陸安染!
既然知道她是那晚錯誤之下的產物,就不該生下她,不該讓她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更不應該,讓她和慕白之間……
算了,人都死了,這些賬,還不清了。
“婚禮那天,可不許你提這些事情,多掃興。”
本該開心高興的事情,一扯上陸安染,就全都掃了興致。
“差點忘記告訴欣妍,讓她後天早點去婚禮現場幫忙。”
許茹念為了陸慕白和傅子暖這場婚禮,可是一直在等,終於是讓她等到了,自然是要辦的風風光光,比誰都要盛大才行。
本來就已經委屈了子暖這三年,婚禮上都得補回來。
書房內,很快就隻剩下陸誌恒一人。
看著妻子出去,他才緩緩打開抽屜,拿出裏麵的照片。
上麵的女孩嘴角的笑容永遠那麼好看,眉目像極了方晴。
“禍頭子,你到底在哪裏。”
他老了,尤其是看到傅老現在這個樣子,也怕自己活不了那麼久。
現在兒女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和家庭,獨獨還有那麼一個丫頭,他放不下。
若是陸安染現在出現在他麵前,他絕對不會再去追究以前的事情。
畢竟是在自己身邊整整二十年的女兒啊,讓她離開家門,不過是懲罰她犯下的大錯。
可後來卻發現,懲罰的是他自己。
……
“嗯,我知道了媽。”
陸欣妍接了母親的電話後,就神色淡淡。
看了眼空房,秦向遠已經半個月沒有回來過了。
這兩年來,所有對他的感情,也差不多消耗完了。
他外麵的女人,倒也還有一些自知之明。
知道她這個秦太太不好惹,索性甘願隻做秦向遠外麵的女人,也不鬧到家裏來。
秦向遠說得對,她隻要乖乖的做好花瓶,就能當一輩子的秦太太。
隻是,她是個女人。
丈夫的冷漠,尤其是在外麵有很多女人,讓她如何忍得了。
很多次,他難得回來,她就纏著他。
可他心情好的時候會敷衍她一下,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推開她,把她鎖在房門外,站一整夜。
這就是——
她的婚姻。
就像此刻,接起電話的人,永遠不會是她的丈夫秦向遠。
“我找秦向遠。”
“他睡著了,你有事跟我說吧。”
電話裏的女人聲音嬌滴滴的,還真是聽聲音都適合做情人的料。
“告訴他,兩天後陸家的婚禮,不能缺席。”
“什麼婚禮?”
“跟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