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了,像是個沒有任何靈魂的瓷娃娃一般,站在馬路中央,笑得苦澀悲涼。
這就是報應,是她的報應。
陸安染,如果一開始你沒有動心,沒有陷入這場罪惡的纏綿之中。
那現在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而你,也不會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
你該消失的!
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息,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陸安染,你早就沒有以後了。
全都,消失了。
就算你今晚死在街頭,也不會有人知道的,更沒有人在乎。
緩緩合上眼,不知道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再度睜開眼時,她目光看向那不遠處行駛過來的黑色車子。
希望,不再有疼痛了。
再然後,安靜的雨夜中,傳來那急刹車,可是還是晚了一步,不是車撞人,而是人撞車。
陸安染想,這次她終於可以不再疼痛了。
媽媽,我來向你贖罪了。
她的世界,她的眼前,一片空白,隻剩下靜音。
終於,解脫了。
……
秦向遠接到電話趕去醫院時,已經是淩晨兩點。
“秦先生,她打傷了我,就跑出去了。”
那傭人額頭經過包紮沒什麼大礙,而秦向遠周身上下的暴戾因子,恨不得立刻找到那個女人,活活掐死她!
夜裏的雨越下越大了,他開著車在附近找。
她就這麼跑出來,甚至連鞋都沒有穿,跑不遠的。
現在的陸安染,脆弱的輕輕一碰都會失去呼吸那般。
可是深夜的街上,沒有她的人影。
就連車輛都稀少,根本找不到她。
該死的,她跑到哪裏去了?
陸安染,除非你死了,不然我一定會找到你!
……
與此同時的斯藍也在找陸安染,就知道這丫頭是騙他的!
他從訂婚宴上回到酒店,就沒有看到她的人影了。
酒店的人說,她在他走後,就背著包離開了。
那包裏有什麼,斯藍很清楚。
她背著那些珠寶會去哪裏呢?
難道,是決定好了在今天離開涼城,那些珠寶,不過是以後生活所需的錢財。
生平不和女人沾邊,唯一這次,還是被這妹妹頭給耍了!
果然,千萬不能小看女人的那點小心思。
“我查到了她中午的車,離開涼城。”
斯藍查到了女人買了中午離開的車票,可是沒有她的上車記錄。
也就是——
她沒有離開?
“那車開往哪裏?”
那道陰鷙至極的聲音,是陸慕白的。
斯藍可以確定,要是此刻不是通過電話,而是那廝站在他麵前這麼問他,那他隻怕早就被揍得很慘了。
“煙城。”
那裏並不繁華,都是小鎮,不過拿去躲人,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也許她還在涼城,但因為什麼原因沒有離開。”
斯藍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既然這些都是準備好的,那麼陸安染要離開的念頭也不是突然有的。
而是想好了之後決定的,所以她沒理由臨時變卦不走。
要麼就是這張車票隻是障眼法,她去了別的地方。
要麼,就是她出了什麼事沒有趕上這趟開往煙城的車。
他把陸慕白的女人給弄丟了,所以他必須得找回來。
“她離開,總該有個理由。”
然而,陸慕白此刻的冷靜出乎斯藍的預料。